房间里亮着四盏台灯，将周围照射的亮堂堂的。
看着搭在膝盖上那一截葱白般的小腿，方毅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第一天晚上，在跟周依说了那番话以后，周依一直规规矩矩，虽然有天坐到了自己身上，也不过是无意为之。
但今天，显然跟那天的状态不一样。
唯一的可能，就是艾琳又说了什么。
方毅抓住周依的半截腿挪到一边，站起身来，微微一思索，开口，“周依，你觉得师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师父是一个大帅哥。”
“不，我是说，你觉得师父对你怎么样？”
“师父对我很好呀，教我唱歌，教我写诗，教我用竹子说话。徒弟很感激师父，所以徒弟无以为报。”
周依一边说，一边又凑上前来。
“床上待着去。”
“徒弟想跟师父待一会儿。”声音轻而柔媚，“徒弟知道，师父还念着那个人约黄昏后，可是徒弟也长大了呀。”
“你那里长大了？”
“徒弟其实二十二岁了，只是跟你们人类比起来，发育的有些慢而已。”
周依一边说，手臂也抱上了方毅的胳膊，虽然只是一个相当于人类十一岁的少女，但周依个子并不矮，堪堪就达到了方毅的下巴。
刚刚洗过澡的少女身上散发着皂角的味道。
若是这么下去，别说今天晚上的诗词，恐怕连刚学的歌也忘记了。方毅已经看见，站立一旁的猫娘脸上犯上了红晕。不等周依再说什么，方毅一把将周依抱起来，扔到了床上，随即，拉过被子将对方裹了个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的精灵，顿时没了招，眨巴眨巴眼睛，半天，才莫名其妙的说道，“师父果然是骗人的。”
此刻，方毅那还理会精灵说什么，走到一旁坐下，冷声道，“现在开始学习。”
“师父！”
“闭嘴。”
“艾琳姑姑说，临阵磨枪没什么用。”
“我教给你的不是枪，是大浦洞跟二向箔。”
“那又是什么？”精灵摇摇头，但显然不想在这上边纠结，“艾琳姑姑还说，女人总要找个男人依赖着。”
“她还说了什么？”
“艾琳姑姑说，只要师父有事干，就不会异想天开了。”周依的声音越说越低，“师父，其实徒弟最近也在想，嫁给师父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方毅猛然站起身来，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猫娘，又不由自主的坐下。心中气血翻涌，一直半天才平静下来，看来——
是该找艾琳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