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是哈哈一笑,一人正色道:“这话也不能这样说,我听人讲,这李言闻当年也是被人诬陷,更何况李言闻的儿子李时珍,坊间传说其从小聪明伶俐,年仅十四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说不定此番能救了他父亲出来也说不定。”
一人语带不屑的道:“这李时珍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不及弱冠的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丁秀才,更何况李言闻犯的可是庸医毒害蕲王妃的死罪。”
“我看也不尽然,这古语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嘛,从来贫困成侠士,自古英雄出少年,说不定啊….。”
这人话没说完,一人立马打断了说道:“这李时珍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当真是一个笑话。他便有天大的能力,也不过是个秀才,俗话说的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蕲王爷发起怒来,别说一个秀才,就算一个举人在他面前,那也如同一个屁一样。”
那人又欲争辩,几人都不悦了起来,一人说道:“我们这样说来道去的也没个意思,争不出一个输赢,不如开个赌局,加点彩头,一赔一百,若李时珍救出了李言闻,我赔一百如何?”
几人都是一笑,附和道:“正是,这事街头巷陌都传遍了,关注之高,议论之多,好多年都出不了一次,不如就借这得月楼的宝地,开一个赌局,大家也有个乐呵!”
那人见众人这样说了,立马叫了掌柜过来,商量着借“得月楼”开赌局的事情。
酒楼老板一听这事,能为他们家酒楼带来不少客源和生意,也是满脸欢喜,忙不迭的答应。
李时珍看向这几人,都是锦衣绸缎,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那为他李家说话之人乃是一个书生,五官端正,面目清秀,眉宇间有一丝英气。
李时珍见其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折扇微微展开,露出一个不大明显的顾字,当下也懒得听别人的风言冷语,径直往二楼走去。
就在这时,负责上酒的小二连忙赶了过来,躬身道:“两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二楼雅座,都给别人包了!”
李时珍冷冷的看着店小二,说道:“这一楼已经满座,二楼竟然有空的雅座,难道怕我们给不起你银子?”
店小二左右为难,庞宪冷喝一声,店小二看见庞宪漆黑如墨的脸,好像看见黑脸的鬼无常,不由的心惊胆战。
就在这时,李时珍左脚一抬,迈步而出,已经上了楼梯。
只听楼上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风起长天外!”
李时珍一怔,又听得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起句便是不凡,倒有点为难老弟了!“
开始说话之人一笑,这人沉思了一会,说道:“星垂狂野桠。”
那人听了,微微一笑,说道:“老弟这句,对得倒是可以,就是这个桠字,总觉意犹未尽,似有凑韵之嫌。”
被说之人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道:“该罚,确实该罚,当浮一大白。”
耳听得咕咚咕咚似水牛饮水的喝酒声,李时珍不由得心内喝了一声彩,这豪气,未见其人,但闻其喝酒之声,便可见一二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