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旦道:“去给我端几杯好茶来,有客人要喝!”
“这”小翠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张进和方志远,面露为难道,“大公子,我是被夫人差遣着去给二公子烧水的,恐怕不能给你端茶来了,您再吩咐别的人吧!”
朱元旦闻言,好似更加怒不可遏一般,狠狠瞪着小翠道:“你先给我端茶来,再去烧水不一样吗?”
“这夫人等着呢,还请大公子恕罪!”小翠低着头道。
听了这话,朱元旦越发烦躁了起来,挥了挥手道:“那你忙你的去吧,我再吩咐别人!”
“是,大公子!”小翠依旧态度恭敬,躬身退下了。
之后,朱元旦又叫住了几个丫头仆人,可不想这几个丫头仆人都有他们的差事要做,而且都是和夫人以及二公子有关,抽不开身,以至于没空给朱元旦这位大公子上茶,这让朱元旦几乎暴跳如雷了,双眼都要喷火的样子。
而一旁旁观的张进和方志远再怎么傻,也看出了些不对劲来,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明白过来了,好像这跋扈的小胖子在这朱家不受待见呀,处境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就连吩咐丫头仆人端茶来,这样的事情都被下人几番推脱搪塞了。
最后,他们还是没喝上茶水,就被朱员外派来的人叫了回去,回到厅堂,就见张秀才起身告辞道:“那么,朱员外,我这就告辞了!朱公子要是愿意的话,明日还可再来学馆里读书!”
朱员外笑道:“还请先生放心,小儿以后在学馆里一定不会再给先生添麻烦了,要是他再惹出什么事端来,要打要骂先生看着处罚就是,我绝不会有任何怨怪先生的意思!”
“嗯!”张秀才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就招呼着张进和方志远离开了。
在老管家带领恭送下,出了这朱家大宅院,踏上了回家的路之后,张进才奇怪的问道:“爹,你不是要劝退那朱元旦吗?怎么刚刚又那样说?”
张秀才叹道:“我也是可怜朱员外一番心意,这才打消了念头的。”
然后,他把朱员外与他说的一些事情说给张进和方志远听,最后他叹道:“我现在是明白了为何出身大户人家的朱公子要去我们学馆读书,而不是请先生上门授课了,恐怕是这家里的那位主母夫人渐渐容不下他了吧!”
听了他这么说,张进不由想起刚刚朱元旦叫住几个下人上茶都被再三推搪时的情景,也是紧皱了眉头道:“原来如此!那看样子,这朱家好像确实是有些容不下那小胖子了,他连下人都有些使唤不动了。”
然后,张进也把刚刚的见闻说给张秀才听,张秀才听了之后,又是忍不住叹道:“看起来这朱公子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但实际上也是可怜之人,罢了!这次就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吧!他如能知错就改,那也算是可教导一番了!”
张进闻言也是摇了摇头,嘟囔道:“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这话倒说的真没错了,没想到那么惹人厌、嚣张跋扈的朱元旦也有这样可怜的地方,这朱家自家却是没有他立足之地了!”
方志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面上若有所思。
三个人说着话,穿过街道小巷,往南城家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