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槿末把一碗粥喝完,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随你。”阮千遥没好气道。
慕容槿末毫不在意,她敲敲桌子,问阮千遥道:“你吃不吃了?不吃我收了?”
阮千遥恶狠狠地瞪着慕容槿末,她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慕容槿末完全不搭理他,直接收走他的碗,阮千遥终究还是在和他自己肚皮的抗争中败下阵来,他抢过慕容槿末收走的碗,没有说话,像喝药一样把粥喝了下去。
吃过饭,阮千遥继续回到他的床上养伤,对屋子里该收拾的一切都袖手旁观。慕容槿末只好自己动手来做。慕容槿末将房子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找出几件男人的破烂衣裳拿去给阮千遥,道:“随你公子,这几件衣裳你先将就着穿吧。”
阮千遥根本不看慕容槿末手里的那几件衣裳,道:“去给我买最好的来。”
嘿嘿。慕容槿末心里暗暗发笑,然后顺理成章地伸出手,道:“给钱!”
“什么钱?”
慕容槿末把衣裳扔到阮千遥的脸上,叉着腰活像一个母夜叉,道:“我说随你公子,你是不是在家里当少爷当习惯了啊?我凭什么给你买衣裳?”
阮千遥脸色铁青:“先欠着。”
“不赊账!”慕容槿末转身走出了屋子。
阮千遥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他真想立刻撕了这个女人。他赌气在屋里挺了半晌,过了午还没见慕容槿末进来叫他吃饭,他只好撑起身子出去看看,外面竟然人去楼空,除了马还在院子里栓着,竟然一个活物都没有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逃了吧?
阮千遥恨恨地想着,却莫名地感觉到心里仿佛少了一块。她、她不会真的就这么走了?就为了那几个钱?
阮千遥郁闷无比,他重新回到屋子里躺着,想着午饭该怎么对付,早上本来就吃的少,现在更觉饿得难受。
外面的门响了一声,阮千遥腾地从床上翻起来,冲到外面,慕容槿末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药包走进来,一边关上门,一边继续对他冷嘲热讽:“呦,大少爷居然下床了。”
“哼。”阮千遥冷哼一声,道:“你干嘛去了?”
慕容槿末朝他亮亮手里的药包,笑道:“给你抓药去了啊。”
心里莫名地一暖。阮千遥道:“我身上可没有钱给你。”
慕容槿末奸诈地笑着,道:“先欠着,等你回去,加倍还我。”
阮千遥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市侩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说罢转身回屋去了。
慕容槿末生火烧水做饭,然后又替阮千遥煎了药,她曾替钟离瑞泉煎过药,因此煎起药来倒是轻车熟路。
到了饭时,阮千遥不等慕容槿末来叫,自己从屋里出来,他换上了农夫的装扮,一身粗布麻衣,脚蹬一双露脚趾的草鞋。
慕容槿末一边摆放碗筷,一边用眼角偷瞄着阮千遥,这男人真好看,虽说比瑞泉还差了一分,但也是美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