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听说东北那边也是黑土地，种菜种庄稼产量都很好，又还好吃。”
“难怪啊，何云这个种出来也好吃得很。”
“嗯，何云这个应该比东北那边的黑土地要好些，黑的都泛油光了。”
“肯定的噻，这好歹是神仙送给何云的……”
这句话何文军没有接，也许那个什么神仙是真的，但是心里还是有隔阂，哪怕何云说得那个神仙千万般好。
可能是越想越觉得有气，下锄头的声音都重了几分。
“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何建国怎会察觉不出来，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明镜似的。
何文军装聋，继续跟着树根较劲。
“唉……”看着何云在较远的地方收菜收得专心，并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才继续开口：“我不知道何云在得到这个空间后经历了什么，知道对错，懂得礼貌，读书识字样样都会一些。当然，这很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乖巧懂事能干。可是我觉得，何云就是看得太明白了，很多时候比我这个老头子都明白太多。”
“应该是何云刚得到空间的那一天吧，我跟你妈从坡上回来，何云就不太对劲儿，直接抱着我两哭，问什么也不说，从那天起就变了，不哭不闹，最多就是撒撒娇，卖卖乖，懂事得让人心疼。”
“刚开始我以为是何云终于开始醒事儿了，知道知道了这个空间的存在，以及之后何云的表现，我才明白，这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是何云的天真，她再也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得无奈。
“老爸你突然笑什么？”何文军皱眉，这些根本就不好笑好吗！
“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那小丫头是在假哭。”虽然自己还是心疼得够呛。
何文军：“……”老爸你港真？
“快点挖，何云往这边看了。”
“……”重重挥起锄头，挖向树根。
何云：老爸他们在干嘛啊，锄头挥这么重，看来那些树根很粗啊！
回头继续摘自己的蔬菜，后天就要拿出去卖的，把能摘的都摘了先。
何建国看孙女又继续自己的事儿后，瞪了何文军一眼，不成器的东西，差点儿就把何云吸引过来了。
何文军：怪我怪我，我的错，老爸你继续！
何建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都被打断了，那还有心情继续，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儿子听。
“有些事儿，何云比我们有想法，我们这些做家长的看着就行了，只要孩子不走弯路就行，那神仙应该也不会害她，不然也不会教她这么多。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片田，全是何云一个人种出来的，我们这些人纯粹就是在享福，所以啊，有些事儿，别想太多，我们只需要不辜负她的努力就行，空间里的这些事儿，何云自己能处理好。我们这两个当爷爷，当爸的，还是在外面给她撑起一片天吧！”
何文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父亲的这几句话里，干货太多，有点消化不良。
知道女儿的空间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全然沉浸在了有了空间这个喜悦中。
也有疑惑过女儿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黏自己，却没有细想过，媳妇提起的时候，还嘲笑她多疑。
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何云的反常，以及变化。
她的眼神，反应，话语，行为，全都没有注意过。
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