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夜倒也算不得静谧。
泠魅回了武安侯府,去了练武场,星月高悬,武场只有一个人影映于月下,看得出的落寞和寂寥。
泠魅走过去,“父亲可是想去边疆看看?”
武安侯的鬓角已经生了白发,平常不着调的人正经起来倒是免不得让人心生无奈。
武安侯叹了口气,“哪个武将甘心困于朝堂,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可我这等莽夫,哪里有那个在朝堂上博弈为百姓谋福利的才能,如今去边疆,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人生悲欢,不顺意的事情太多了,倒也不提罢。”
泠魅抬眸,眼前是千里婵娟不解人意,“不早了……”
似乎是在说今晚的夜色,又似乎在暗指些什么。
武安侯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泠魅侧目,多情的桃花眼映着古玉般的瞳孔,却越发清癯,笑意盎然却眸色无波,“时候不早了,父亲且去歇息吧。”
武安侯应了便回去。
这洛父,日常损女儿的话不少,却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
这世间百态,她知晓得太晚,如今来走一遭,倒也甘愿。
十日后,朝堂无波无澜,一批老臣弹劾着太子。
太子除却新婚夜,就未曾宿在东宫,甚者,走街串巷,寻花问柳。
太子这一番作态,简直是把安国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自然是惹得安国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