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府这是要赶她离开?
可是她不想去抛头露面,她只想深守闺宅,守着自己和夫君的那一亩三分田,他要纳妾她可以为他安排好妾室的一切,为什么要赶她走?
俞苏茉接受的教育太过传统,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直遵守女则和女戒,慎守女德还会为夫家所不喜。
俞苏茉看向时烨,猛然打了个哆嗦,敛住了眸子,她这个公公一直威严过盛,她不敢反驳,只好哽咽着应了,“好。”
时烨叹了口气,让她下去。
时烨知道俞苏茉必然会有怨气,自己又不善言谈,但愿俞苏茉早晚能理解罢。
俞苏茉收拾好行装,内心惶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一个陌生的环境。
时子献推门而入,阳光浅浅地落在男子的面上,与成亲时的青涩不同,如今的男子,更有了几分成熟硬朗之气。
时子卿将协议纸放在桌上,“想好了就签了吧。”
俞苏茉手里的东西砰然落地,眸子里带着不可置信,“你要休妻?”
俞苏茉第一次在时子献面前声嘶力竭,“你要纳妾我可以打点好一切,我可以忍受独守空闺,可你现在让我背着一个弃妇的名声,我的后半生怎么过?”
时子献并不反驳,一动不动地任由她红着眼眶把纸张拍到他的身上,“嗯,是我的错。”
后来时子献一直记得那天,她整个人埋进长发里,哭得肩膀颤动。
她噙着泪问他,这同床共枕的四年算什么。
他眸色冷淡,说,算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