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的是一个六人桌,桌上有箫诗,秦观,席卿川,我,倪一舟,还有乔薏,刚刚好好坐满。
席卿川斜睨了倪一舟和乔薏一眼:“你们箫氏助理和法律顾问都和高层坐一起用餐?”
“我们又不是封建社会,不分三六九等,再说不是谈公事么,我们是萧笙的左膀右臂。”
“倒也是,她自己没脑子的。”席卿川微笑着端起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大口:“先点菜。”
我早上吃的早,现在已经饥肠辘辘的,但是忽然又想去洗手间,便把菜单递给倪一舟:“你帮我点,我去洗手间,乔薏,陪我一起。”
“你长大了,自己去。”她坐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席卿川和箫诗。
“是什么?”
我捏起一只艾草粿粿咬了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和妈妈坐的一点都没有偏差。
我忽然不想跟他立刻相认去查什么dna,我怕万一秦观不是我的父亲,我会更加失望。
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艾草粿粿,知道中午能见到你,我就特意做了这个给你。”
“据我所知,艾草不是一年四季都有的。”
我打开盖子,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保温饭盒里躺着四只圆滚滚的青绿色的艾草粿粿。
“萧笙。”他递给我一只很精致的盒子:“给你。”
他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西装,显得他挺拔又稳重。
“我冻了一些艾草汁在冰箱里,要吃的话随时拿出来做。”
我洗了手往外走,却在走廊里看到了秦观。
“我的办公室里有厨房,厉害吧?偶尔不是很忙的时候,我喜欢做午饭给自己吃,比在外面吃舒服一点。”
我以为那些早已随着爸爸的去世荡然无存,但是秦观的出现将这一切又找了回来。
我自己去洗手间,刚才坐在那里莫名地有些紧张。
我忽然感到很幸福,嗅到了以前的生活的味道。
我又惊又喜:“你怎么有时间做,你早上不是在公司么?”
其实紧张什么,席卿川早上才分开,这几天我跟他相处的还不赖,还谈人生谈理想了呢。
“哦。”我早就饥肠辘辘:“可以吃么?”
“当然可以,现在就能吃。”
我知道她这是要帮我盯着他们,但是也不是这样的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