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自己的左肩,想要甩掉那只有力的大手,可挥不掉,用右手捉着那只大手,想要抚开,稳若磐石,不可撼动,厉声道:“松开!”,“开玩笑不带这样玩的,某是书生”,“很疼的!”
傅淳逼着文琪的眼睛,晦暗不明:“我想听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心悦玉之?”
文琪道:“跟你说了,我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你爱信不信,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文琪,在五叔眼里,文琪难道就是如此不堪的男子吗?”
傅淳松开了扣着文琪的手腕:“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别让我看不起你。燃文”
文琪右手抚着左肩,揉了揉,向来的方向返回去,甩了一下袖子:“五叔还是自己吃吧,文琪可享受不起。”
傅淳捉住了文琪的衣袖,看着文琪略有愠怒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为何你不曾回头注意我,我就这么不堪,比不上玉之吗,眼中闪过妒火:“怎么,只有玉之陪你,才肯吃吗?晋州的枣糕就那么好吃吗?”
又酸酸地说道:“让你念念不忘的是吃食还是人?”
盯着文琪又不死心地诈文琪:“你心里有玉之,对不对,不敢承认?真不是你沈文琪的作风!”
文琪扭过头来看着傅淳低沉的脸,眼深如潭,这样的眼睛击的心脏一个颤栗,平常文琪嘻嘻哈哈,可文琪使起性子来,也很倔,文琪拉拽自己的衣袖,拉不开,冷冷地看着傅淳:“我与玉之怎样,与你何干?你看不看得起我,我在乎吗?你是谁,又凭什么这样说我,你和我什么关系?你有什么立场?”
几句话说得傅淳哑口无言,自己有什么立场,想和他共度余生,要给他天下最好的,捧在他面前,他可能都会弃如敝履,更不会照顾自己的面子,堂堂亲王如何立足天。
想宠你,想护你,看你怒,看你笑,看你嘴硬,看你使性子,看一辈子,你会怎样?把你放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你可能回头就会捅自己心窝子,那也休想让我放手,即便是冤家,也要和你磨一生。
傅淳捉着袖子不放手,沉着脸道:“和我一起吃个饭,就这么难吗?”,低着头又软了语气:“我护着你,你尽可翱翔天地之间,你都不屑吗?”
眼中闪过期待:“平静地吃个早点,可以吗?”
文琪看着如做错事的大男孩傅淳,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傅淳扯了扯扭过头使小性子的文琪,低着头闷闷地说了一句:“沈小公子,可以走了吗?”
文琪扯过自己的衣袖,甩了一下,向前走去,傅淳安静地走在身后。
来到摊位前,两人相对而坐。
嗅着空气里飘着的肉香,文琪从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四指内屈攥住了筷子,眼睛盯着傅淳,手上不停地戳着桌子,似乎和桌子有仇。对面那人闷不做气,低着的眸子里满是伤情,弄的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心里也跟着沉沉的,撇
过目光,不去看他,顺着过道,寻找小二的影子。
小二过来候着两人点包子,文琪看着神伤的傅淳,得,不用问他了,直接要了两屉包子,两种口味,猪肉大葱馅和牛肉大葱馅的,打算等会儿,把不愉快的摩擦幻化成包子,通通解决到自己腹中。
你一心为民,和你共事,我又不欠你的,在我面前摆什么王爷的臭架子。等把这件事情完结,能躲多远躲多远,脾气阴晴不定的,说什么护我,又冷冽粗暴,摇了摇头,皇家人的心思果然变化莫测。
深秋的九月,天气渐冷,傅淳还是默默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两杯热茶,把一杯热茶移到文琪桌前:“喝口热茶,身上会暖和。”
往手上吹着热气的文琪面无表情地接过茶杯,没有喝,还是捧在了手里暖着手。
傅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噗”全给喷出来,直接喷了文琪一脸一头。
文琪就这么顶着一脸茶水,这人是故意的吧,冷冷地看着傅淳。
傅淳看着文琪那一脸茶水,一时间不知所措,然后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了帕子,起身,上身前倾,很生疏地给文琪擦头发上的茶水沫沫。
文琪从傅淳手里用力抽出帕子,胡乱在头发上摸了一把,露出一个反感的表情:“不用你!”。帕子上淡淡兰花香弥漫在脸颊,也更改不了略有薄怒的神情,直直盯着傅淳的眼睛,手下不停动作,把帕子贴着桌面推到傅淳桌前:“五叔,是对文琪不满?这饭不吃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