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点了点头
江惫道:“你也刚好一点,先回去歇着吧,我们也打算轮流歇着去。”
文琪与江惫告辞后也先回去了。
这三日大多都是如此,文琪都看不见傅淳的影子,昼出夜归,倒像是躲着自己一般,真不知闹哪门子脾气...
独峰山到原阳县堤坝都处理差不多之时,於堵在原阳县与封丘交界处的河沙疏通稳定之时,傅淳在原阳县河道北岸晕倒了。近日来睡眠严重不足,每日不过两个时辰,醒来就是不停气地的连轴干。
等傅淳被江惫送回来之时,傅淳已经迷迷糊糊醒了,只是整个背部紧疼,不愿动弹,下得轿来,江惫要搀着傅淳进去,傅淳那就是一个死倔的脾气,摆了摆手,踏着步子穿过甬道,来到后衙。
此时,正好赶上文琪背着一个包袱,从西屋出来,看到几人,就走了过来。
傅淳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这是打算不辞而别了?”
几日不见傅淳,文琪看他面色暗沉,眼下浮肿,脖颈僵硬,脚底虚浮,嗓音嗓哑,鼻下流青,开口道:“五叔,这是着风寒了?脸色这么难看!”
傅淳不理文琪的问侯,径直向内屋走去。
文琪道:“既然五叔不需要文琪,随便找个坐堂的,三五付药下去,也就没事了。
既然碰到了各位,文琪就向大家当面告个别,离家多日,家兄也该担心文琪了”,说着施礼后就要向外走。
傅淳道:“世间凉薄,说走就走,你活得真是随意潇洒。”
站在一旁的江惫一听就知这两人又不知使什么性子呢,江惫道:“梅梅还在丝竹小院等江某呢,我就不陪两位了”,说完江惫快步离开,给两人制造时间。
文琪道:“五叔,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只怕您这样的贵人,文琪高攀不起,我倒是想帮些忙,只怕也是热脸贴冷屁股,你们这些贵人心思莫测,也不知哪里惹着五叔,近日来难道不是五叔有意躲着文琪,哼,文琪虽身份低微,然我有我的骄傲,在这里坐什么冷板登。”
傅淳道:“你就是
想要玉之那样的,日日围着你转!”
文琪皱眉道:“有完没完了,老提他做什么,他又怎么了,不是和你更近吗?你们可是表兄弟,拉我一个外人做什么,净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别对我说些不阴不阳的,有什么话直说。”
傅淳道:“做事虎头蛇尾!”
文琪道:“那说的可不是我沈文琪,该做的我做了,我想要说的也都写在文件里了,全放你桌子上了。”
傅淳道:“其一,地方力量盘根错节,就算你把那些大漕运都列出来,我心里有个数,如何操作?
其二,朝堂之上,心思各不相同,朋党林立,一个小小的文件能顶什么用,没有严密的策论,只会被看作儿戏的耻笑之语。
又憋着一口气强嘴硬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没有到能让我躲着的级别,是你想多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为了一个共同理想携手共进一段路而已,路到分叉口,各奔东西。”
文琪皱起了眉。
傅淳又道:“等我身体和缓之日,我给你细说你这个方案递到御前所要受到的争议,把你所学造福民众,不一直是你想要的吗?如此,我们也算是盟友。把这件事做个了结,是走是留,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