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更加羞愤了,转身揪住了赵承眸的前衣襟,脸扭向一侧,低着眸子,放出狠话:“我看你是找打。”
赵承眸邪邪一笑,顺势捉住了文琪的手,另一手把文琪抱了起来:“不想让我背,想让我抱了。”
一面说着,抱着文琪转起了圈圈,空中传出男子的爽朗笑声。
脑袋有点晕,文琪大声道:“快放我下来,让你背,让你背,总行了吧!”
如此赵承眸背着文琪一步一步地找农舍去了。
赵承眸抬眼看了一下背上的人,轻笑了一下:“阿琪,我没记错的话,你看打斗都能睡着,怎么现在倒是两眼睁的老大?”
文琪点了点头,还小小地叹了口气,甚是无奈:“你不知道,哥哥每次练武还都要拉上我,只看见一个身影来回窜跳,我私以为肯定是哥哥一人练武太无聊了,只是想找一个人分享他的寂寞。
让人头痛的是每次都要拉上我,问这些招式哪好哪不好的。
我每每搜罗不同的词语给他鼓励,鼓励到最后竟再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这些招式了,我头都要大了。
他开始招式,我就开始寻摸如何评价,每个字眼只是在大脑里进进出出,飞速运转怎么接他下边的话,这是多大的荼毒呀!
还臭显摆,唉!我深深地深深地厌恶这种武术,无聊地重复一个动作几百次,连撑眼皮都拯救不了我犯迷糊的脑袋,现在想想那场景,我脑子就混沌。”
赵承眸弹了文琪一个暴
栗:“阿琪少时就这么调皮,若是让子晨兄听到你这样评价他,他一定会大跌眼睛的”,说完摇头失笑。
文琪切了一声,学着文奉的调调道:“只要阿琪愿意,打趣我这当哥哥的又怎么了,随便打趣,我就是要让我的小阿琪这么恣意地活着。”
赵承眸频频回看着背上一腔一调的少年,似怕错过每一个生动的细节。
文琪脸又一正道:“现在这些则不同,一个不小心,就永远闭上了眼,让人毛骨阴阴的,我都不敢放过每一个眨眼的瞬间。”
赵承眸打趣道:“阿琪原来是要靠外部压力,才肯向前动一动的人。”
文琪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漕运的事也不知怎么样了?”
赵承眸道:“漕运的主意估计是你出的吧!淳表哥走的可是中规中矩的路,这样的歪主意也只有你这调皮之人能想出来。”
文琪哼了一声:“怎么就是歪主意了?”
赵承眸听着熟悉的哼声,甚觉心安。
文琪道:“我们怎么回去?河道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呢?”
赵承眸道:“下面的就不用你费心了,只要前面的事件有人牵头,后续事情自有人推动。
你们折子一递上去,如杨大学士这样的官员,年轻有为,看的都长远,政策细则也很厉害,要不也不会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只要杨大学士认准的事,他自会把这些完善好。
还有首辅张大人,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他不会袖手旁观,别看一把年纪,运作起来,事半功倍,朝之重臣,还真不是虚言。
钱财上面朝廷已经出手。
而且已有好几家漕运盯上这差事,主要还是这次政策好,于双方都有利,后续钱财,自不成问题。”
文琪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赵承眸道:“我被周表哥缠住了,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周表哥是庄王,庄王傅周。】
赵承眸又道:“人手上,你们不是请了施林施先生吗?这个人不得了,虽说脾气怪怪的,不过在修河上还是很有建树的,你们能请到他,基本上可以一锤定音了。有钱有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施先生那脾气,也不知你们怎么说动他的,这次周表哥还查了施林的履历,还真是传奇性人物,一路走来,和多个朝臣都有摩擦。”
文琪打断了赵承眸讲述施林的前尘往事,没看到河道落实,心中还是不安,又问了一句:“我们就这样把这件事做好了。”
赵承眸道:“傻子,这样的大事,满朝哗然,淳表哥一人之力是做不了这些的,这里面少不了你的阴谋诡计吧。”
文琪哼了一声:“不是诡计,不是诡计,是阳谋!”
赵承眸看着文琪生动的表情,抑不住的欢喜:“所以下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收尾巴的事就交给淳表哥,还有那些拿着朝廷俸禄的人做吧。你又不是真的爷儿们,免得日后惹人非议。”
赵承眸是有私心的,那余光一瞥,看到淳表哥望着文琪的眼神,心里就一惊,当然两人见面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