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尚少,这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点明的。”
何长史是个持重谨慎的人,和傅淳本就不是一个路子。
这会儿冷静下来的傅淳,又怎么会拿何长史出气。
况且何长史奉命以来,一直以心相待,又是父皇身边之人,长者赐,傅淳很珍视父皇的的一片爱子之情。
只是这么大数额的亏空,心意难平,到鄣郡后,一定要查清真相,到底谁在背后搞鬼,无论是谁,这粒沙子都要铲除,以身祭法...
新兴县
既然是去拜访施林,赵承眸还是把从周表哥那里得到的卷宗信息透露给了文琪。
这事还要从施林刚上任豫州牧说起,也不知两位有什么私怨,据透露,当时的施林借由公事大肆向沈尚书发难,别看沈尚书话语不多,后发制人之人一般手段更厉害。
不管谁的观点更国计民生,也不管谁的策论更精妙,总之最后以沈尚书完胜,施林由此与沈尚书结下了梁子。
文琪想了想以施林年轻时的任性脾气肯定是干不过稳重的父亲,虽然施林在技术上无可匹敌,然心智上却差一大截,是个做实事的官员。
上一代的恩怨也不好评论什么,谁对谁错有什么重要,只要能把于民有利的事情
做好就行,私以为还是希望施林能把个人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处了一段,无论他什么个臭脾气,还是觉得这个小老头有他的可爱之处。
赵承眸还是叮嘱了几句文琪千万别说是沈向昭的子女,否则估计又要翻天了。
文琪点了点头:“在武志县就听过了施林的过往,没敢报自己家门。”
赵承眸松了口气:“也是,要不,施林也不会这么痛快答应你们。”
文琪摇了摇头:“能说动施林,其中费了不少周折”...
次日,文琪、赵承眸、薛春莱还有随身七、八名家兵骑着快马向武志县方向奔去。
午时,路遇集市,几人准备弄些吃食再上路。
正此时,从集市另一头闯进来百余名汉子,横闯十几家店铺,脚踏桌子,手执棍棒,随手就砸,只听乒乓声响,店铺里的伙计躲在柜台后面,店里的客人抱头都蹿了出来。
文琪几人正站在一家店铺门外,无论街道与店内的混乱都看在了眼里,几人均皱了皱眉。
店铺内有十几贼子手执棍棒,嘴里还骂骂咧咧:“奶奶的,说好的十两银子呢,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拿二两银子,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说着用棍子咣咣地敲击着桌子,桌子上的酒具东倒西歪,酒水泼洒在桌子上,有着狂性的男子对这种破坏有着天生的疯狂,似乎觉得不过隐,一扯桌布,桌子的器具呼啦全都甩到地上,那男子发出一声狂妄的大笑,“老王头三年前不是看不起老子吗?哈哈,如今如何,还不得躲着老子走,我过不好,谁也逃不掉!”
几人走到柜台前,其中一贼子揪起店小二的头发,拉至眼前,店小二头发生疼,扯的眼睑上翘,手搭在那人的胳膊减缓了些力道:“大汉,饶命!”
贼大汉道:“把银子拿出来!”
小二哆嗦着道:“掌柜早就收走了”
贼大汉松开揪着头发的大手顺势推搡了一把店小二。
一位光头大汗入得酒楼,大脚踏在桌子上,嘴里骂咧:“狗 娘养的,先给老子上几盘酱牛肉,爆炒肥肠,多放些辣子”,说着还用手背从左向右蹭了一下嘴唇。
“烧些烈酒,最好是三月醉。越是辣嗓子的越够味,我们就在这里坐等老王头,不怕他不出来。”
又眯眼对店小二呵道:“把老王家的小妮子给老子叫过来,够辣,爷就喜欢辣妹子。”
得到解脱的店小二早就抱头又躲回了柜台后面,嘴里哆嗦着:“不知道,爷,小的什么也不知道。”
光头大汉摸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胡子,看着眼前懦弱的店小二,仰头长笑,把棍棒随手放在桌子上,狂乱地解其裤腰带,肆意人性的丑恶,走入柜台内,对着抱头的脑袋欲嘘嘘,用这种羞辱弱者的方式,来满足一个粗野者的疯狂。
薛春莱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两手卡着光头大汉的脑袋向下压,抬起膝关节向光头大汉面颊夹击。
光头大汉反应极快,两手从外侧绕到薛春莱脑袋处,两把抓住了薛春莱的头发向下狠扯,光头猛烈向上撞击,顶撞薛春莱的下颌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