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介意,明明知道!
这样空荡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暴,从来都是轻而易举。
除了疼就是无尽的疼。
景婳只觉得一颗心,沉沉浮浮,最后死了。
深夜缠绵。
天已经亮了。
清晨,阳光窸窸窣窣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景婳可怜兮兮的趴在柔软的被褥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的新伤加上旧伤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曾经的她被养的娇贵,根本经不起这种残酷的折磨。
一夜过去,她似乎已经发烧了,浑身滚烫,浑浑噩噩不愿醒来。
盛祁言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头,黑色纯手工定制的礼服衬托的他完美的身材越发高大挺拔,他戴上眼镜,深邃立体的五官在晨光笼罩下性感迷人。
她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笑话,她不是一直都是那种肮脏下贱的女人吗?十八岁就跟别的男人睡,婚前还曾被他捉奸在床,如今更是酒吧的陪酒女。
他竟然还奢望这个女人会为他守身如玉?
门外有管家禀告,“先生,该去现场了。”
“知道了,马上来。”
景婳是被吵醒的,入眼就是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他逆光站着,肩膀异常宽阔,紧实有力的臂膀禁欲又完美。
衣冠楚楚,完全不像昨天对她施暴的模样。
“帮我穿鞋子。”盛祁言在沙发上坐下,抬起脚踩在凳子上,命令她。
景婳全身都在痛,不想动,扭过头,一言不发。
“昨晚齐家打电话过来。”盛祁言也不着急,低沉的嗓音敲在她的耳骨,“指名道姓要你的命。”
景婳依旧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不碰她,为什么要在跟景曦结婚的前一晚,对她施暴?
他不是最嫌她肮脏了吗?
盛祁言抿唇,攥紧拳心,眸光沉沉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你想死,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齐家手里。就是不知道你死了,你的母亲还能坚持多久。”
他竟然用母亲威胁她!
母亲对他视如己出,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是景婳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让母亲为她的冲动买单。
被子下,双手狠狠地扣紧掌心,景婳拼命地压抑着情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卑微的走到男人面前,跪下帮他穿鞋。
盛祁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深邃晦暗的眼神充斥着滚滚的热浪,“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签个字。”
一份合同猛然甩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