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言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走了。
景婳咬咬牙,开始起床进行沐浴更衣。
她那些擦伤的地方经过这么一晚上加一上午的休整,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慢慢的结痂。身上因为昨天那一场惊险的原因出了汗有些黏糊,她冲干净之后,站在浴室里面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自己的身子。她的对面是一个大大的镜子,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看着眼眶微微发酸。
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
而且令她懊恼的是,她竟然很难得的睡得很好……
是因为在这里,还是……因为他?
景婳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里头涨涨的,堵得让她难受。
她走出浴室,随便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换在了身上,又找到一双完好的鞋子,然后从桌上随手拿了个袋子装好自己的脏衣服往外走去。
打开门从卧室出去后,却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盛祁言在门口,看那样子好似是在等她。
景婳目前的情绪太过于复杂,她不想搭理这个男人,径直拎着东西走在早餐桌前坐下,然后拿起面前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她也想过直接走,可鬼使神差之下,她直接一言不发的留了下来。
其一是她知道自己就算要走,这男人也不一定会同意,到时候说不定又会有什么不可避免的争吵发生。其二,她想看看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眼前的盛祁言,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他在那里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仿佛是发出了一道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慢慢走过来,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顿迟来的早餐带着从未有过的安静。
“我一会儿要开个会。”在景婳慢吞吞的吃到一半的时候,盛祁言放下手里的餐具,看向她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景婳顿了顿,才点点头,“好的。”
可是那紧盯的视线并没有随着这简短的话题而一起结束,他依旧看着她,然后淡淡的吐出了下一句话,“这次会议,是要终止跟优容的合作。”
“咣!”
一声响,景婳手里的筷子落在了餐盘上。
她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终止合作。”盛祁言表达的极其言简意赅。
景婳深吸一口气,手撑着桌子缓缓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
这么大的合作,费了所有人那么多的心思,说终止就终止了?前天优容还特地为了这场合作举办了晚宴,现在终止又是闹哪样?是不是所有人要做什么,都要按着这个男人随心所欲的性子来?他不高兴,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不为什么。”盛祁言不痛不痒的吐出这四个字来。
景婳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桌上的盘子和杯子拿起来砸上这个男人的脸,她怒声说道,“盛祁言,你是不是太过于决断了?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就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吗!”
“不然呢?”盛祁言大言不惭的反问了一句,“我终止合作,照样给得起赔偿金。”
“你!”景婳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当然知道财大气粗的男人是不屑这点钱的,可是现在这件事情钱根本不是主要问题。
“盛祁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