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提醒吗?
苏锦言又踢了他一脚,气鼓鼓的瞪他一回。
钟氏也被苏锦言闹得不好意思,带着小久久窝在灶房也不出来,却道:“吉祥,你这孩子,整日的没个正行的,久久还小,你倒是收敛点啊。”
随即便听见小久久咯咯笑的声儿传来。
苏锦言老脸一红,她也没想过钟氏会在这儿啊,当下忙见了灶房,转移话题道:“娘,这都快过年了,集市那儿也开得多了,怕是每日要卖不少蒸蛋糕吧,怎么还一有空就往我这儿来。”
灶膛的火烧得旺旺的,锅里正熬着骨头汤。
钟氏晓得她也要脸,便也不提方才的事,只道:“还不是不放心你。”
她一早就过来了,砍了两个大骨头,又抓了两只鸡来,就怕这被赶出来的一家三口日子不好过。
又道:“赶紧去洗漱,这骨头汤也差不多了,娘还蒸了馒头,一会就有得吃了。”
苏锦言好久都没喝过骨头汤了,鼻子吸溜一下,脑袋就挨在钟氏肩上,撒娇道:“娘真好,有娘的孩子像个宝。”
钟氏忙拽她一把,瞪道:“少说两句。”
说着又示意还在外头煎药的秦子衡。
苏锦言立时闭嘴,探个脑袋出来,见秦子衡没什么动静,这才又道:“那娘把我们两个一块疼了不就是了。”
钟氏都被她气笑了,伸手打在她身上:“说什么傻话呢,难道娘还不疼他了。”
苏锦言笑了笑,朝钟氏做个鬼脸,这才又打了热水赶紧去洗漱。
她养病躺了好些天,一头长发也好些天没打理过,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似得,拿着梳子半天都理不顺。
见秦子衡熬好药埋了泥炉里的火,咧嘴一笑就道:“相公,你帮我梳头发吧。”
“好。”秦子衡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将泥炉里的火封好了,这才又洗了把手行到苏锦言身后。
接了她手上的梳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把头发梳顺。
苏锦言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唇角却是勾着笑:“相公,我想洗头了。”
秦子衡应道:“好,一会我烧水帮你洗。”
苏锦言眼珠子一转,又道:“相公,我想洗澡了。”
“好……”秦子衡才应得一声,话还没说完,苏锦言又截了去。
“要帮我吗?”
秦子衡手上的梳子不急不缓的从头顶顺下来,摸到苏锦言后脑上的那个包,顿得一顿,倒是顺溜的接道:“你想我帮的话,我就帮你。”
苏锦言面上一热。
便又听他问道:“脑袋这儿还疼吗?”
秦子衡的手也不敢用力,只轻轻的按了一下。
那儿有个伤口,已经结了痂,可还有个鼓起的包。
苏锦言也伸手摸了摸,应道:“疼倒是不疼。”
随即又想起那个要害自个的人来,眉头一蹙便道:“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八羔子竟然要我的命。”
秦子衡抿了抿唇,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