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人还没走。”
苏锦言闻言便道:“关我们什么事啊,咱们过年他来凑什么热闹。”
她是当真对刘君泽不喜的,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当真是那张嘴太遭恨了。
秦子衡见苏锦言气鼓鼓,一时间竟是还有些同情起刘君泽来。
敛了笑意默了默,这才轻叹一声:“要不,还是让他进来一道吃个饭吧。”
“这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地也确实心酸。”
苏锦言情绪没得方才那般高涨,想了想,这才有些不自在道:“那,那就让他吃了饭就滚,免得在这碍眼的。”
她也是有几分心软的,对于独自一人过节的感受苏锦言也深有体会,自从她父母离异之后,每逢年过节她便没地可去,瞧见别人家团圆,她却是不能的。
秦子衡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转身出门去唤人。
刘君泽没立时离开也不是真个就要吃这顿饭,不过是在马车里发脾气罢了。
虽说他这身份在京都那一群显贵里头算不得什么,可好歹也是刘家二公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那件大氅好几块污糟,瞧着就让人心头冒火,叫他脱了扔在一旁,还用脚踹上两脚。
这一同脾气发完了,才又恢复如常,正要叫车夫驾马回府。
秦子衡便又开了院门,隔着马车便道:“刘公子,这大过年的,要是不嫌弃的话,不若一道进来喝杯水酒。”
刘君泽还当苏锦言跟这秦子衡一道,车帘都不掀一下,立时就道:“嫌弃。”
秦子衡闻言也没说什么,只应得一声:“哦,那刘公子走好。”
说着便打算重新将院门关上。
刘君泽眉头一拧,觉得又这么被人关在门外,这脸上也太难看了,顿时车帘一掀,又违心道:“嫌弃是不可能嫌弃的。”
说着便又从马车上跳下来,趁秦子衡关门前,一个闪身便先进了门。
秦子衡看着侧眸看着他的背影,也不说话,只叫那赶车的车夫也跟着进来过个年。
那车夫连连摆手,几番拒绝,秦子衡这才将院门虚掩上。
回到堂屋,刘君泽却已经不客气的吃上了。
因着家里人不多,苏锦言也没做太多的菜,但每个菜都是极费功夫的。
除了几个大菜,她还包了饺子,做了两款点心。
刘君泽一进屋,眼珠子往几个菜上一扫,便有些看不上,倒是起筷吃起了糕点。
嘴巴没说,心里倒是赞了两句。
他随刘家的老太太,打小就喜好这一口,在京都时倒还好,能人辈出,总能吃到合心意的糕点。
只到了这益州府,却总不如意,不管是哪儿出的糕点,不是太甜的就是不够甜的,亦或是别的缘由。
只得苏锦言这手艺,倒是让他很是惊喜,年纪瞧着不大,却能同京中那些老师傅比肩了。
苏锦言同秦子衡坐在一块,瞧着刘君泽一个人把两碟糕点都吃完了,不由得咋舌。
刘君泽吃饱了,倒是越发不要脸起来了,站起身来就道:“小爷我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过年了,你们随意。”
跟着便转身离去,院门一开一关,便扬起了马蹄上,这回是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