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出神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把我从茫然里拉了回来。
我这才发现,近在咫尺的白薇脸颊已经泛红了。
刚才我好像一直这么定定看着她,至少也有好几秒钟吧。
我的手还搁在她耳畔,正挽着一缕她的长发。
“阳,帮我拿点东西给有银。”老妈在院子里一边喊道一边往外走。
我急忙把白薇的头发拢好,然后迅速把头盔的扣带扣好,然后走到摩托车旁插上钥匙,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白薇似乎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老妈从院子里跑出来,拿着一个袋子,说:“这些黄瓜皮和木瓜丁拿给有银,记得他以前很爱吃这两样东西,我还给小薇准备了一份,等你们去上班的时候再带上。”
“还有我的啊?”白薇问道,但不敢正面面对老妈,似乎是怕对方看到她泛红的脸颊。
“有的有的,我们家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就自己腌的一点咸菜而已,不值钱,就刚才桌上那两碗,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爱吃的,刚才我都吃了好多,很开胃下饭,谢谢阿姨。”
“不用谢,你爱吃就好。”
“走吧。”我接过那个袋子,挂在车把上,然后发动摩托车,在门口的空地上掉头。
这木瓜丁是我们这边的特产下饭酱菜,就青木瓜切丝腌制的。而黄瓜皮,并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那种青色细长的黄瓜,那种我们都叫青瓜,黄皮的才叫黄瓜,整个搓盐晒干之后,就是上好的送粥咸菜。
从初中开始,覃有银就经常来我家玩,跟我老爹和老妈早就很熟了,也很爱吃老妈腌的这两样东西,老妈也经常叫我带一些给他。
虽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刚才吃饭的时候,白薇尝了一下之后,似乎也很喜欢。
我把车子掉好头之后,停在白薇身边。
白薇挽好她那条黑色长裙,抬脚坐了上来,但坐得很靠后,身体也微微往后仰,似乎怕碰到我的后背。
跟老妈和屋里的老爹道过别,我沿着村里早几年铺就的水泥小道,没一会就开上了国道。
我专心开着车,白薇也没说话,而且她似乎有些紧张。
为了缓解气氛,加上她坐得实在是太靠后了,我特意问道:“你以前坐过摩托车吗?”
“什么?”白薇没听清,大概是开着车耳边风声太大的缘故。
我往后侧着头,加大了音量:“你以前坐过摩托车吗?”
她往前凑了一点:“没有,第一次,这样吹着风的感觉很舒服。”
“那你能稍微往前坐一点点吗?坐得太靠后的话,车子会头重脚轻不好掌控的。”
“哦。”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点,轻轻碰到了我的大腿外侧,又急忙往回收了一点,上身也依然没有碰到我。
“别紧张,放松点,要不然你会坐得很累的。”我又补充了一句。
“嗯。”
然后我继续专心开着车,她也没再说话。
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车辆并不多,只有对面车道不时经过的买完花赶回家的花农,也有一些带着女朋友或者成群结队开着电车出来兜风的小青年。
五月份的夜晚相当凉爽,随着阵阵凉风迎面扑来的茉莉花香,一路上几乎没有间断过。
白薇放松了下来,似乎正陶醉于这种清香夜风中。
她开始触碰到我的大腿外侧,并没有挪开,两手也轻轻压在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