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虽然《Y’s》大卖，但是你们的酬金还没上涨吧？”王闻弘继续追问道。
“没有。”
“所以说，与其期待，倒不如到手的金钱实惠。”王闻弘轻笑道。
乔瑜再次摇头，“对不起，我不想去。”
“你该不会想要三倍吧？小伙子，别太贪心。”王闻弘瞬间冷淡下来。
“和钱没关系。跟着沈老师，我能学到很多东西。”乔瑜从床上站起，“王编，你恐怕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梦想’吧？”
王闻弘第一次挖人墙角，竟然遇到了这种二愣子，一时间也找不到了说辞。
“梦想？你也太中二……”王闻弘喃喃自语，视线瞟到桌面上，突然看到桌面上的信封，眼前一亮。
这种型号的信封，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你画的原稿？”王闻弘问道。
“嗯。”乔瑜微微颔首。
“准备投稿？”
“没……已经被拒绝了。”
“我可以看看吗？”王闻弘问道。
“画的很糟糕。”嘴上这么说，但乔瑜还是把原稿递给了王闻弘，他还是不甘心。
王闻弘看了一眼背面编辑的评语。
“暗黑童话，想法很好，很有启发意义。但是风格太黑暗，不适合少年漫画。”
“前面有铺垫，一直有主线，并让人随着这个主线读下去，分镜和画工有待提高。”
“前期黑暗，结尾圆满，我比较喜欢这样的故事，但细节的处理不好，尤其画出的尸体，让人很不舒服。”
……
王闻弘看到编辑的评语，心里已经对原稿有了大概的了解，所以，期望值调的比较低。快速翻阅一遍原稿，更是印证了内心的想法。
“你的编辑是谁？”
“颜菲姐。”
“是她……”王闻弘揉着下巴，这篇短篇无论从立意，还是画工都不好，处理起来确实有些麻烦。
如果是收稿子，他肯定不会手下这篇稿子，但他现在是在挖人，当然要尽可能地看一下，是否有可操作的空间。
看了三四遍原稿，王闻弘放下了稿件。
“虽然是敌对杂志，但我承认，这些编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也不是不能改。”王闻弘的语气也不太确定，“至于能不能刊登在杂志上，还是要看你的name。”
“怎么改？”乔瑜的眼睛异常明亮。
“你先保证，离开《Y’s》。”王闻弘说道。
“如果你保证我的长篇能连载，我就听你的。”乔瑜说道。
“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保证。有天分的人，哪怕只有一次短篇机会，他都能抓住，进而展开长篇。如果你没这样的决心，根本不值得我给你改name，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当助手吧？”王闻弘从座位上站起。
说到底，乔瑜的志向并不是当助手，但目前，他的作品没有火起来的潜力，就算放弃，王闻弘也不会后悔。
“你是说……我没创作长篇漫画的天赋？”乔瑜大声说道。
“你连自己都不相信，怎么让我相信你？”王闻弘反问道。
看着王闻弘准备离开，乔瑜终于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了，不就是赌一把吗？我赌！”
王闻弘嘴角微翘，先拆掉沈昕的一只“脚”，接下来，就该动沈昕的另一只“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