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小说影视剧里面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黑白分明，但是现实里面黑白并不分明，敌友也不是那么分明。
所以在很多时候，都讲究一个斗而不破，杨小天可以不给乌云山面子，更不用给乌世民面子，但是对这两人死缠烂打却是没有必要。如果杨小天不依不饶的话，反而会让其他董事觉得杨小天心胸狭窄，不知进退。
“我想知道，为什么天盛银行突然改变了态度?”乌云山问道，“欧阳青松是我的老朋友，我的面子欧阳青松还是肯给的，而且我一向知道欧阳青松此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向人低头的。可是欧阳青松不仅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低三下四的向你低头，甚至还主动向你提供五个亿的低息贷款，这些态度上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一定有什么内幕吧?”
乌云山问出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问题。
杨小天笑道：“乌云山，天盛银行的背后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乌云山道：“天盛银行的背后是西湖会，那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以四十大盗公司为首，聚集了一众企业精英，文化名流。影响力之大，可以说能振动华夏的经济。”
在华夏，自从资本崛起之后，就有许许多多资本家形成的组织，其中以泰山会和西湖会实力最为强大。泰山会偏于北方的企业家，以幻想的刘传志为首，声势浩大；西湖会以南方企业家和互联网巨头组成，以四十大盗集团的董事长马芸为首，也是跺一跺脚就能让华夏抖一抖的大组织。
双子集团一度是泰山会的一员，后来杨军老爷子一去世，就和泰山会的关系断了。乌云山倒是想加入西湖会，可惜乌云山不是双子集团的董事长，没有那个资格。
“天盛银行的大股东，就是马芸女士，马芸女士是我的偶像，她那一句‘我从来都没有摸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是我毕生的格言。”杨小天侃侃而谈，“马芸代表的，不仅仅是强大的金融集团，而且还代表了华夏最强的电商填地虎网！只需要打动马芸，就可以获得天盛银行的投资，甚至获得马芸的直接投资和扶持！马芸现在年纪大了，目测要从四十大盗集团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去，以后就专门搞金融和投资了！”
“打动马芸?打动马芸当然能让欧阳青松态度大变。”乌云山无语道，“可是马芸女士那是何等人物，交流的都是各国的总统、部长，区区一个中原快递想打动马芸的话，怕是有些困难吧！”
对于马芸这样的人物，就连乌云山也只能仰望，乌云山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中原快递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快递公司，有什么可以打动马芸的地方。
杨小天却看向乌世民，道：“乌世民，你料定我资金链非常危险，基于的判断依据就是我前段时间以中原快递的名义购买了大量所谓无用的土地。以你那愚蠢的大脑，永远也想不到这些土地有什么用吧?”
乌世民冷笑道：“你买是那些土地虽然地段不错，但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土地，大的只够盖一间厕所，小的只够盖一个广告牌，这些土地能有什么用?我简直怀疑你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做出这种不知所谓的决策！”
乌云山也道：“不错，杨小天，据我所知你买的土地价值都很低！莫非你想做一些广告牌给中原快递打广告?那有什么用?”
众董事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杨小天。
杨小天微微一笑，道：“如果不放广告牌，而放货柜呢?”
“货柜?”乌云山的目光一凝，“难道说……”
杨小天大声道：“现在的快递公司无非能在价格、服务、效率上做文章，由于快递公司的竞争激烈，我们在价格上已经不具备再下降的空间了，否则就要亏损运营，这是业界的共识。而服务方面，由于快递行业利润低下，雇佣的员工多为廉价劳动力，整体素质不高，就算经过培训，也不可能有太好的服务！归根结底，我们给的钱不够，人文关怀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