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瑶凌的声音有些失落。
只是徒弟吗？她对他来说。
“若没别的要问，我就回去了。”祁明月的目光落在床头那本杳娘刚写好的女戒上面，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
“好。”瑶凌微垂着头，并没有注意到祁明月的视线：“师父慢走。”
祁明月走了，房间里还充满了他的气息，瑶凌心里是一阵的惆怅，三年了，她对祁明月已经潜移默化了三年了，可这三年时间下来，她对祁明月来说，还只是徒弟。
想到这些，瑶凌心里难免有些泄气。
三年啊，就算是块石头，也应该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意吧。
此时的祁明月，心里同样的不好受，他甚至没有像平时那样，在院中的大树下日常“发呆”，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女戒，那丫头居然在看女戒！
呵呵！
那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剃头的担子一头热吗？
瑶凌那小丫头在看女戒，自己的身份是她的师父，那他与她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瑶凌与祁明月两人是心思各异，而罪魁祸首——女戒，此时还静静的躺在瑶凌的床头。
杳娘端着桂花糕进来的时候，见瑶凌正看着窗外发呆，窗户对着的方向正是祁明月平时坐着的位置，心下是一惊，连忙上前道：
“姑娘，别想了，你与祁真人是不可能的，别忘了，你们始终是师徒啊。”
“杳娘，你不知道，在修真界，是不讲究那些的。”瑶凌的声音惆怅。
“我不知道修真界有什么规矩，但我知道，在俗世，要是师徒结为夫妻，是世人所不容的。”杳娘道：“所以啊，姑娘，趁着如今，你对祁真人还没什么感情的时候，趁早收了心，好好的修炼。”
不说这段感情会不会有结果，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姑娘就这么陷下去。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姑娘心心恋恋这祁真人，祁真人有真的能够接受姑娘对她的情谊，别到时候弄得师门不容，无处可去。
“杳娘，你不明白的。”对于祁明月，瑶凌有太深的执念了，从前世开始，她的心里便已经有他了。
今生，她好不容易有了靠近他的机会，可他只将她当成徒弟。
闻言，杳娘除了砸心里叹气以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姑娘这性子，与夫人实在是太像了，一点认定了的事情，就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都怪她，没本事，要是能够一直留在姑娘身边，姑娘也许就不会……
最初的时候，杳娘觉得，瑶凌会对祁明月深处不该有的心思完全是因为没人陪在身边，瑶凌能接触到的人太少，所以才会对祁明月那般依赖。
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要是事情真的只是她所认为的那样就好了。
“姑娘，你想吃的桂花糕好了。”杳娘将桂花糕递到瑶凌跟前，慈爱的说道。
“哦。”瑶凌点了点头，机械性的从杳娘手中接过桂花糕一板一眼的吃着。
看着有些呆呆的瑶凌，杳娘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与担忧。
“姑娘，要不等你伤好了以后出去看看。”要是可以，瑶凌根本就不想提这个主意。
瑶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来九云峰这么多天了，杳娘私底下也打听了不少，可相比来说担心傅芷荷会对瑶凌下黑手，杳娘更担心瑶凌对祁明月越陷越深。
“杳娘，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瑶凌抿了抿唇道。
“姑娘！”杳娘是一脸的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