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秦家一家子都是奇葩不成,你二弟合起伙来要给你戴绿帽,你还偏偏乐意他们给你戴得稳稳的了?”
又道:“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你还私下来补刀子是不是,觉得这绿帽不够,非得绿油油的大草原才够是不是?”
“你觉得我恶心是吧,我还真就恶心恶心你,想让我滚下去,没门,有本事你踹我啊。”
不等秦子衡说话,复又躺了下去,还不解气的将他身上的薄被用力扯了过来,她就不信了,就秦子衡这模样还真能踹自个不成。
秦子衡确实不能拿她如何,只脸色沉了又沉,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泼妇!”
苏锦言可不管泼妇不泼妇的,她从二十一世纪穿到这么个破地方来,成为一枚炮灰女配,面对着一家子的奇葩已经够累的了,脑袋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沉睡前还巴望着一觉醒来能回到她熟悉的文明世纪中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意。
天色尚且还未大亮之时,她就被张氏谩骂声同要拆门的声音生生被吵醒了。
“苏吉祥,赶紧给我起来,你这懒婆娘,日头都晒屁股了,还是冷锅冷灶的,你再这样下去,我就做主把你给休了……”
苏锦言眼儿一睁一闭,复又睁开,还是老地方。
心里不由得骂了声娘,“蹭”的一下起了身,几步上前将那扇也破得差不多的木门猛的打开。
怒道:“要休了我是不是?那现在就休吧,昨儿白日里我险些被你打得丢了性命,夜里就被你儿子拿着我的名节要我的命,到这会我心里还怕得紧,我倒是要去官府去说道说道,你们母子两存着心思的谋杀我是个什么罪名。”
说完便又往前一步,拽着张氏的手便要拉她出门:“最好是现在就休,不就是二两银子么,我让我娘还给你,只我身上这么多伤,汤药钱加精神损耗这些,你起码也得陪个十来两,不然我铁定让你们母子两吃牢饭。”
苏锦言在学生时代就见识过世人欺软怕硬的毛病,在张氏跟前说起话来便更是硬气得很。
张氏一个农村妇人,平日里虽是嚣张跋扈得很,可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里正了,对官府本能的存着畏惧之心,听得苏吉祥又是说赔钱,又是说吃牢饭的,就是骨头想硬却也硬不起来。
忙一把甩开苏锦言:“干什么干什么,反了是不是,我这当婆婆才说了你一句,你还这么大脾气起来了。”
苏锦言瞪着她,也不说话,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模样。
张氏张了张嘴,骂人的话才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瞧着苏锦言这一身伤,又想起昨天的事儿来,还真怕这疯子不管不顾了。
半响才阴阳怪气道:“行了,知道你身上有伤,你是大爷,使唤不得。”
说得这一句,便不情不愿的扭着身子往灶房去。
苏锦言见好就收,立时转身回屋补觉去。
秦子征黑着一张脸站在自个屋门外,双手捅进袖兜里,阴阳怪气道:“娘,你就惯着她,她想被休就被休就是了,难不成还真让咱们吃牢饭,我就不信了。”
“信不信咱们试试,反正我活着不舒坦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