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药水,点柴。”
容老太急得大哭,“不要了不要了,快把容易带出来,不要再给他治了。”
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让儿子吃这种苦受这种罪啊。
越是这种时候,楚离越是不敢有一丝怠慢,这对容易少将来说,一次重生的机会。
“快放过容易啊,你们把容易带出来吧,快点带他出来吧。”
一个母亲的哭声最为揪心,楚离安抚道,“容老太你放心,我保证能救好他。”
“可是他已经丢了半条命了,还怎么救啊。”
“您相信我。”
楚离再次看向大锅处,柴火已经烧了起来,柴火是用铁梨木制成的,这种木材本身就有要用价值,在燃烧的过程散发着淡淡药味。
大锅中的冰块被烧直融化,水,再次发烫。
容易少将紧闭的双眼,突然猛地一下张开,一口浓黑的血水从他嘴巴里喷出。
随后,容易少将又陷入了昏死当中。
“可以了,带他出来。”
几个人把容易抬了出来,楚离又为他施了几针,这种药浴无非是铤而走险的赌博,这次,容
易少将也赌赢了。
容易醒来之后,发现周围围了一群人,他下意识的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如此有力,甚至比他巅峰时期还要高上几分。
日日煎熬着他的背部疼痛全然散去,好多年了,他都没如此畅快过。
“哈哈哈,我真的痊愈了,妈!”
容老太扑去抱住容易的脑袋,“儿子啊,可苦了你了。”
“没关系的妈,我终于号了,再让我受多少次这样的罪都行。”
“傻儿子,好了就行,别胡说了。”
容易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不对劲,“孙兄弟呢?”
容易现在已经单方面的把楚离当成是兄弟了。能救自己一命,甚至还救了自己母亲一命,这种恩情,容易永远不会忘。
“我煎药去了,这药你先服下。剩下的药已经交给你家佣人,我交代过他们煎制办法了。”
把药碗递给容易,容易咕咚两口喝干了,不羁的擦了擦嘴,“对了,孙兄弟,我虚长你几岁,可以叫你孙老弟吗?”
“当然。”
“那太好了,孙老弟,我其实还有件事,想恳求你帮忙。实际上我的老师,最近身体出了点小毛病,你能不能帮他看一看?酬劳方面不是问题。十万块,可以吗?”
其实十万块钱换回一条命,是非常划算的了。本来容易还想多付一点,但他一向清廉,没什么钱。
“可以。他人在哪,你休息两天,带我去见他吧。”
酬劳还不错,正好够他接下来的打算。楚离想。
休息了三天,容易好久没有这么一身轻松过。
楚离到大院来找容易,二人坐着白底军字车牌的红旗车,一路开到了郊区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我老师从上面退下来后,就一直在这附近颐养天年。他素来喜欢花草,是个很严厉的好老师。”
提到这个老师,容易的口吻变得十分敬佩。
两个人从山底坐缆车上了山顶,再下到半山腰,一栋依山而建房子就在眼前。
“不错。”楚离由衷赞叹。
不仅是这里的房子不错,就算是这座山也十分有讲究。
有山有水,绿林环绕,空气鲜甜。楚离马上想到,要是自己跟冯小青古稀之年,能到这地方来安度晚年,也是个极不错的选择。
“这边请。”
容易带着楚离,轻车熟路的进到院里,看见了一个老妇人,容易亲热的喊道,“师母!”
老妇人回头,看见是容易,很是高兴,“容易,你这孩子,又来看你老师了?还带这么多东西,这位是?”
“阿姨你好,我叫孙坤,是个中医。”
师母马上了然,但又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