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短暂的聊天,阚石猜测白虎部落还处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过渡的时期。估计陶臼的父亲是死于权利斗争,当然这只是猜测,他也不敢多问,毕竟自己只是个客人。
刚才的聊了一会儿天,蝉首领并不象她外貌那样的彪悍。说话很亲切,也不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对方,言语中可以看出她很关心陶臼,明显可以感受到她将陶臼视同己出。
跟她熟悉了之后,阚石觉得她倒象个慈祥的老太太,没了刚见面时那种让人惊诧的印象。人的骨子里总有些坏毛病,世人大多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先入为主的”外貌协会”是要不得的。
厢房的门终于打开了,首先走出的蝉脸色不太好,倒是跟在她身后的陶臼脸露喜色。回到座位上,蝉沉默了很久,一旁的陶臼渐渐有些发急。
终于,蝉首领似乎做出什么重大决定,她冲着阚石俩人先行了一礼,搞得夫妻俩有点手足无措,就听蝉说道:“这位神子,听说您这次出来,随行的有不少您的学生,刚刚听臼说,您是位世外高人,不知您能否收臼为学生呢?您有什么条仵,请您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您。”
说罢,又施一礼,阚石赶紧避开。他不解地看向陶臼,只见此刻的他已经热泪盈眶看着蝉首领,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事情有些突然,小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的首领突然变得异常的客气,让她有些紧张,她紧拉着阚石的右手,屏气凝神地关注着事情的变化。
“没事,不用担心。”阚石很体贴,他先安慰好小枫,然后转身冲着蝉行礼,有些歉意地说:“大首领,这不合适,臼是白虎部落的大巫,不方便。”
蝉招招手,让大家坐下,然后开口说道:“神子,请不要忙着拒绝,还请听老婆子啰嗦几句。”
说罢,她轻叹一声,继续说道:“神子啊,您不知道,这臼啊打小就是个苦孩子,早早地没了爹娘,原先是大巫带着他还好一点,现在大巫走了,我也少了些看顾,臼就更难了。“
”神子啊,也不怕您笑话,这白虎部也就外面看着风光,其实这里面糟心的事情不少,咳咳,不说这些家丑了。有些事过去很久了,死的死,逃的逃,也说不请谁是谁非。“
”唉,这孩子心里有这个结,他自己又是个孤僻的性子,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日子久了,人怕是活不长的。“
”嘿嘿,刚刚老婆子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也老了,看顾不了他一辈子。神子啊,刚刚我也听臼说了您和他相识的过程,他难得这么服气一个人,您就帮帮老婆子,收下这个学生,至少让他活得长久点,也好过在家里被人害了。”
说罢,蝉首领竟然深深鞠躬,陶臼也是紧拽着蝉的衣襟,泪如雨下。
阚石赶紧上前搀扶起老太太,无奈地说道:“大首领,您可别这样,我答应您行不。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也不想知道。臼如果愿意跟着我学习,您放心,我会好好教他的,您坐下说,坐下说。”
好容易说服两位坐下,等两人平静下来,阚石正打算告辞。这时候,蝉拿起漆盒递给阚石,示意他打开。
阚石小心地打开漆盒,里面露出一只精美的玉雕雄鹰,阚石正想推辞,蝉却阻止他要讲的话,缓缓地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