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王爷是这王府的主子,两位主子若是相处不好,人心就会散,这人心一散,谁还听您的?”春桃跪在地上,道:“今日春桃就是挨罚挨打,也要劝娘娘一句,请娘娘不要再逃避了。”
“你说我逃避?”童糖冷笑一声,“好笑,你知道什么?”
“珍月已经走了,若她在,我不敢说,可她现在不在了,娘娘身边还有人会说吗?”春桃道:“大家都怕您,怕您但不愿意遵从您,这难道是好的吗?您与王爷,明明是夫妻,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这难道是好的吗?王爷关心您照顾您,您却不搭不理,再热的心也会冷却,再好的人,也会疏远的,娘娘。”
童糖脸上火辣辣的,跟刚被人扇了一巴掌没什么区别。
她恶狠狠地瞪着春桃,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半晌,实在气不过,一脚踹翻了椅子。
“去总行了吧!”
砰地一声,门像是为了宣泄她的怒气,被狠狠地砸上。
跪在地上的一片人都松了口气。
腿软得直接瘫在地上。
齐齐看向春桃,由衷佩服地说道:“春桃,你乃神人啊!”
次日一早,童糖便在行李堆中黑着脸出来了。
马车等候在门口,童糖的腿脚不便,是让人抬着轿子出来的。
到了门口,发现还有另外一顶轿子听着。
看门的守卫连忙解释说:“啊,这是国师大人的轿子。”
童糖一脸无语,“他为何不直接坐马车过来?”
“国师大人说星月阁内库吃紧,只好来蹭王爷府的车马。”
“……”绝了。
灰色的布帘被人从内掀开,十七探出颗脑袋,眯着眼睛笑同她打招呼,“王妃娘娘。”
童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被人无视了十七也不生气,笑看着她进了车辆内,才松开手,任由车帘落下来。
“国师。”旁边伺候的童侍问,“王妃如此无礼,您还要帮她吗?”
“行道之人,不要如此小心眼。”十七收起折扇,顶着下巴笑道:“再说她身上的气息,你难道不觉得熟悉吗?”
童侍听得满头雾水,再想细问,十七却已经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了。
马车内静悄悄的,外头的声音就格外清楚。
“都收拾好了吗?”
“赶紧检查一遍,是否还有遗漏的!”
“动作快些!”
搬动行李的声响很重,忽然一下子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王爷。”
言墨泽笑着应了一声,进了左边的马车。
童糖听到了车辆外的动静,底下的车座忽然晃动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眼睛瞪大了看着言墨泽掀开车辆,一副“你为什么会上这辆”的表情。
言墨泽只垂眸笑了一下,走到她旁边的位置,轻轻用手赶了一把。
“国师不喜旁人同座,委屈一下夫人。”
说,说的好像她很嫌弃他似的!
可是回“不委屈”?
又显得自己很想跟他套近乎。
童糖闷着声音不说话,往旁边让开位置。
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占据了不少地方,衣服的料子摩擦在一起,忽地有些意识过剩。
童糖心想:完了,她该不是变态了吧?
好在她打小就习惯遇
到不擅长的事情,就作出一副冷面孔来,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若不仔细去看她,倒也看不出什么奇怪来。
除非……
除非是言墨泽这种,闲得无聊,乱喜欢看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