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连忙将手挪开,拇指上,血珠立即涌现。
突然,一只手斜刺伸了过来,将她受伤的拇指握在手里,想也不想竟然一口含住!
温热包裹住她的拇指,对于聂韶音来说,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似乎还能感觉到舌头舔过伤口,又湿又痒。
聂韶音整个人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青衣更是震撼:“……”
王、爷、这、是、在、干、什、么!
君陌归自己也愣住,尤其是对上了她震惊的眼神的时候,不自觉地尴尬。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想也不想竟然就做出了这样冒失的反应!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捏着她的拇指,讪讪地道:“失礼了,可你手还在流血。”
聂韶音这才反应过来,迅速将手抽了回去,拿出伤药敷上去,然后用手帕把拇指包住。
她清了清嗓子,道:“你不知道唾沫有可能有毒的吗?尤其是你这种体内本来就毒素混乱的!我这是见血的伤口,你这么一来,毒素经过血液传播,我就要跟你一样中毒了!很不卫生,以后千万不要干这种蠢事了!”
青衣:“……”
原来她介意的是卫生?
难道她应该介意的,不是应该觉得王爷的举动不合礼数吗?
正常姑娘家被男子含住手指,难道不是应该第一反应是羞涩吗?
为什么聂韶音关注的重点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此乃神人也!
君陌归本来有些尴尬,被聂韶音这么一个指责,倒是坦然不少。
“抱歉,一时情急。”他收回手,垂下眼睑。
眼角的余光却还在观察对面的人儿,见她利索地处理好伤口,也就放心了。
虽说一开始很震惊,那仅限于君陌归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他竟然做了。
对于被人含了一下手指,聂韶音可没有很在意这种事,包好手指头之后,她又把刚才那把手术刀拿了起来,唇边勾出喜滋滋的笑容。
屈指一弹,金器发出嗡地一声,她笑吟吟地道:“就你了!人靠衣裳马靠鞍,我得给你配一个漂亮的套子!”
瞧她那副对待情郎一样的神态,君陌归竟有一种“人不如刀”的感觉!
聂韶音有些迫不及待,忽而抬头问:“逸王,那个叫巧衣的,什么时候安排我与他见一见?”
“很急么?”君陌归心里不是滋味。
他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得不到她几个眼神关注,人不如刀便也算了,现在连刀匠都比不上了?
聂韶音完全没有get到他心中的埋怨,瞪着眼睛,理所当然地点头:“急啊!我得赶忙做个装刀的扁盒,再打一把刀鞘啊!”
君陌归:“……”
俊脸顿时沉了下来,道:“这么急,你今儿晚上别睡觉,在房中等着!”
说完,倏地站起来,让青衣搀扶,转身离去!
聂韶音一头雾水:“……吃错药了?”
*
君陌归说的晚上在房中等着,聂韶音还以为是那个叫巧衣的工匠会过来。
心里觉得不可能半夜来搞这出的,她只当君陌归是置气。
没成想,夜间万籁俱寂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突然外面传来紫衣的声音,她猛然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