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只有你我,但说无妨。”天承子深知玄礼秉性,开口打消他心中负担。
“诺。”玄礼不再推辞,“此时此事玉清主事不再追究,但日后会不会再发难是未知事情。”
“为何?走之前他已表明立场,青玄三宗俱是一体,此事嫁祸嫌疑明显。”天承子听后,反问玄礼。
“玉清一脉立场只是迫于当前形势,此事虽是嫁祸,但妖族施展的上清术法无法作假。即便不是本宗所为,他人也会认为与本宗有莫大干系。”玄礼说完,看向天承子。
“是啊。明眼之人皆知是栽赃嫁祸,却又让你洗不脱嫌疑。反间之后借刀杀人,当真是狠辣无比。”玄礼的话语,天承子深以为然。
“师祖,此事要如何应对?”见天承子赞同自己所说,玄礼向他询问应对方法。
“暂时不要过分反应,否则会显得心虚。风雨欲来,黑手连番栽赃必有所图,瓜田李下之事,我们不要急着去做。”天承子略微思索之后吩咐。
“此外,客堂那里不可过分监视。来人皆是同门,尤其是晋国皇族那里要好生侍候。”再次考虑之后,天承再次吩咐。
“诺。”玄礼听令,转身想要离去。
“疯癫之人那里,早作处理。若被他人知晓此人言语,还会无端生出是非。”还未离去,天承子犹豫过后三下法旨。
“弟子明了。”玄礼躬身退至房门,转身离去。
玄礼领下法旨之时,司马问之正在居所之中品味哺食。辟谷之术他还未小成,肚中饥饿的感觉只能短暂消除,不能尽数除去。
但他曾细细想过,即便将辟谷之术修行至大成,口腹之欲也难以戒除。一年多流亡生活令他对吃食异常渴望,有的事情,有能力做和一定去做是两回事。
况且,孔圣人曾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人活于世,本来就有一些东西难以割舍。
一心二用,司马问之食用哺食的同时也在想着其他事情。
回来之前他已托高将军打探清楚,晋国皇族来人被安排在客堂甲字部中。甲字房是上房,子、寅、辰、午、申、戌六间,皆被他们占用。
玄一与正乙二门对此颇有微词,司马问之觉得占了便宜。
他终究还是要见司马英茂一面,甲部客房皆是晋国来人,看护会外紧内松。只要过了客房外面的守卫,内里不会有多严苛。
即将出门的时候,有宗门弟子前来告知,观礼那日,青玄山门当代老祖会讲演三清典经、术法,惠泽众生。
随后,三宗皆传下法旨,老祖讲经之后,各脉主事也会讲解本宗典经。宗门令门人弟子与客堂来人做好准备,无论是修行还是技艺,有疑问者皆可当庭提问。
司马问之原以为青玄山中是三脉主事为尊,此时才知道,主事头上还有他人。
送走传信弟子,司马问之向客堂走去。刚到客堂院外,就听到内里欢笑声音。走近打探以后,知晓是各宗门人也已得知消息,此时在欢笑议论修行。
人多眼杂,多有喧哗,众目睽睽之下没有混进去的可能。无奈之下,他只能离去。
随着司马问之离去,暗处有一人走出。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后走向甲部客房中的一间,走了进去。
“道长,这次可曾看清?”房间中还有一人,光头黑衣,是白日晋国车队中的僧人。
“这次看清楚了。大师,这小儿确是我们此行要寻找的人。”来人进门后将门栓掩上,又探知百步以内无人监视后,开口回复屋中僧人。
“是他又如何。鱼饵在手,鱼儿何时才会上钩?”僧人听后,开口说着,语气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