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莎几人进入九榄村不久,便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正值夏季,九榄村却人影稀疏,偶尔有些来往之人,却都拖家带口,带着大包小包往外赶。而且不少店铺都挂着大锁,不再开张。
萨曼莎带着几人找了好久,勉强找到了两家开张的饭店。
饭店老板一看萨曼莎几人是外地人,未等他们多说便将他们赶了出来,还一个劲儿地催他们赶紧离开,千万不要在这里过夜。
饭店门口一个擦鞋的老头看到萨曼莎在附近没少转悠,就问了几句。
一番交谈下,老头知道了萨曼莎御鬼师的身份,于是便告诉萨曼莎,这里的人走的都差不多了。如果要过夜,可以去他家住,他家就他和老伴儿两人,院子里空房子多,住下几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有一条,不论她是什么御鬼师,多么厉害。午夜后,外面发出什么声音,她都不能理会。
见萨曼莎答应了下来,老头明显松了口气。
萨曼莎带着姜鸿钧几人跟着老头,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他家。
老头家里还挺大,足足有五六间房子,院子里还种着一些西红柿,黄瓜之类的蔬菜。
门口的大黄狗看到萨曼莎几人凶巴巴地直叫。老头走过去,踢了两脚大黄狗,大黄狗委屈地跑回了狗窝。老头这才转身要吆喝了一声老伴儿,喊着让老伴儿做饭。
姜鸿钧奉命出去转悠了一会儿,买了几斤肉,又买了两瓶烧酒带了回来。
老头姓王,别人都叫他王老汉。
下午的时候,几人坐在餐桌上吃着小菜闲聊,王老汉的老伴儿在厨房做饭,萨曼莎也去帮忙了。
王老汉好酒,就算一个人,每天也要喝两盅,今天家里来客人和他喝酒,王老汉很高兴。
姜鸿钧给王老汉倒满酒,问道:“大爷,听说你们这地方闹僵尸?”
冥幽靠在墙上,闵剑语啃着一只鸡腿,偷偷竖起了耳朵。炎岩倒是和没听见一样,大口吃着凉菜。
王老汉夹了颗花生米扔到嘴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啪的砸在桌子上。
“岂止是闹僵尸啊,还有鬼呢。”
姜鸿钧拿起酒,将王老汉的酒盅倒满,“大爷,您给我们唠唠呗。”
“我跟你说啊,你们一来,我就知道,你们几个保准儿是冲着僵尸来的。不过啊,我得劝你们一句,还是走吧,能躲就躲吧,年纪轻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几个月,御鬼师可没少来,好几拨都有去无回。唯一活着回来的一个,还被僵尸吃了一只胳膊,变成了残废。”
姜鸿钧和王老汉边喝边聊,将这九榄村的关于僵尸的事情问了大概。
九榄村地处偏僻,荒郊野外有不少鬼怪,但这些鬼怪倒也老实,平日都藏起来潜修。偶尔有人碰见,也不会像那些恶鬼一样,非要吃人杀人。而是匆匆藏起,换一处地方继续潜修。
当然,九榄村也少不了有几只游魂野鬼作祟,村里有厉害的御鬼,把九榄村里里外外保护的和铁桶一样,什么鬼都进不了村子。
上次嚎哭夜一过,人们便赶紧种起了田,九榄村的人大多都是些农民,一次嚎哭夜可不能让好好地田地没了。
可说来也奇怪,九榄村一向多雨,自从嚎哭夜后,这老天爷好像把眼泪都哭干了,是怎么都不下雨。
不少庄稼都打了蔫儿,叶子发黄,没几天就要旱死了。
村里就两口井,哪够这么多人们浇地?众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来了个会算命的老头,老头自称算白瞎,说这里出了旱魃,将旱魃打了,自然就好了。
不过,老头嘱咐说,打这旱魃时,一定先要找到她的棺木,棺木里面还有一个小棺,小棺里有旱魃孕育的小鬼,必须将小棺烧了,否则会酝酿灾难。
听老头说到算白瞎,姜鸿钧差点没跳起来。
算白瞎可是在当年将自己算的一清二楚,甚至还传了自己搜星诀。时隔两年,他如今竟然又听到了算白瞎,
想了想那个老头,姜鸿钧越发觉得这里的事情不同寻常了。
听了算白瞎的话,村里不少老人都很是赞同。
毕竟,打旱魃这种事儿,以前也有,打了旱魃,天气也真的会回转。
于是村里人便集了钱,聘请了个御鬼师,那御鬼师来了后,白天在田间探查,晚上休息。
一天晚上,村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好似狼嚎,说不出的可怕。御鬼师忽然跳起来跑了出去,等第二天天亮时,御鬼师衣衫褴褛地拉着一具女尸回来了。
看那女尸也不知什么年代的人,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脸上的皮肉也破了不少。身上穿金戴银,想来,身前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女尸的指甲又黑又长,嘴角还露着两颗粗粗长长的尸牙。御鬼师说,这女尸就是刚刚变了旱魃的僵尸,杀了她,天气应该就不会那么干旱了。当时,有人想起了算白瞎的话,让御鬼师去寻那小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