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看了琴舞一眼,就觉得再呆下去,自己也很难受,就起身要走。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这个穷乡僻壤碰到你。”男子不可一世的说。
于连城循声看去,见男子是冲着他发狠话,他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说的就是你,你别装傻,我正想找机会去华山,找顾惜晨,你们居然主动跑到我们泰山派的地盘上来了,择日有如撞日,就今天。”
“顾惜晨不在这里。”于连城还是想不起这位男子是谁,“你是谁?”
男子身材修长瘦弱,脸颊凹陷,脸色腊黄,想必是长年在外奔波。年纪不大,在三十岁左右,但满额是皱纹,两鬓这中还有几缕白发,整个人给人一种饱经风霜,历尽磨难的感觉。于连城瞧见那对坚毅的双瞳射出炽热的怒火。
“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对我那般侮辱,居然把我抛诸脑后。”
韩山拔剑,就扑过来,如同发狂的狮子。于连城乘空隙,躲开,跳出窗外,谁知一把飞剑从后面紧跟不舍,他在躲开之时,韩山又拔出另一把剑从后面如重逢仇敌一般撕杀过来。于连城踢开了飞剑,用剑筒挡住了从天而下的一劈,落在了茶楼门前的空地上,连退了三步。.
韩山紧跟上去,招招猛攻,于连城处处小心,谨慎防守。在两人来回出招解招时,凌落英等人一起赶了出来。凌落英看到石阶上站有一位女子,相貌清秀,温文而雅,显出几分娴静。一双时而焦虑,时而高兴的眼睛始终不离的盯着韩山。
凌落英示意玄清师太三人注意这位女子。而这时于连城用的正是铠甲剑中的守招,一动不动的来回迎接着韩山的各路进攻。
“你是泰山派的,是哪位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于连城一招把韩山弹开,用的正是灵龟出头。
“没有误会,你的魅影剑法不是很厉害吗?我先打倒你,再去找顾惜晨挑战。”韩山走过去,把另一把剑拿在手里,女子这里走过去。
“山哥,不要。”
“别管我,奇耻大辱,怎么不报,若是这样我们泰山派永远也抬不起头来,我哪还有脸做大师兄,更没有脸回泰山。”
韩山说完,就手举双剑,一齐向于连城劈来,于连城用轻功瞬间躲开三丈。
“你说跟我有仇,至少报上你的名字。”
“等我把你打倒在脚下,向你吐口水,再告诉你也不迟。”
玄清师太看到韩山手拿双剑,从左右两路进攻,使得是都是泰山剑法,此时就像是两个人夹击于连城一般。
“姑娘,这位公子是谁?”玄清师太向燕青云问道。
“玄清师太,您是见过我们泰山派大师兄韩山的,您不记得了?”
玄清师太定睛一看,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十年前,紫阳真人四十大寿,我曾去过泰山,他当时是一位挺英俊的少年,后来听说与顾惜晨比武输了,就满江湖跑着,去拜师学艺,当时也去过恒山,应该是六年前,当时觉得成熟稳重了一些,怎么今日变成这般模样。”
“这一切的祸害都是顾惜晨带来的,他找师兄切磋,打赢了还羞侮他,而师兄又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心里总是放不下。咱门泰山派剑法在上次的岳左之乱时,就完全失传了。于是就想另学剑术,总是遭人白眼,心里更加郁积,脸相变得越来越阴郁,愤怒。”
于连城的灵龟出头,并没有练到很深的火候,在双剑齐攻之下,三十招之后,就破绽百出,直到那一剑,划破于连城的手臂,才激出了于连城的愤怒。
“我一再忍让,受够你了,你到底是谁?我们有何过节?”
于连城舍弃保守的出招,变为强攻,反而激发了韩山的狠劲。虽然泰山剑法失传了很多剑招,但在韩山坚忍不拔的意志下,醒合两剑的威力,还是能把残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于连城莫名其妙的身中三剑。他被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欺压,深深激怒了。他在华山之上,总是如此。往昔的愤怒一齐涌上心头。那种对不确定的无奈的痛恨,让他誓死也要抓住自己命运的咽喉,他痛恨命运强加给他的陷阱。
唯有用手中的剑粉碎这无奈的命运,他才能一无反顾的迎接明天。于连城双手握剑,正面抵住了双剑齐功,他用脚用力踩地,一股力量让两人分开,互相弹开三丈之远。
“你到底是谁?毫无理由的发泄怒火,我于连城也不是任人践踏的草。”
“韩山,泰山派掌门紫阳真人的大弟子,我要让你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