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中的蛊?不是,谁给他下的蛊?”凌落英紧接着说道,“五十年前,任教主用蛊控制教众,他死后,没有解药,害苦了一批人,此毒还能传给后代。平家三代,用了五十年时间一直在致于研究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听说有了不错了进展,已经在人身上试用了。这脑神丹的配方在十年前,我爹登上日月神教的第一天,就被人盗走了。爹曾经说那人贼人剑法高得惊人,武功丝毫不在他之下。如查从结仇这个方向推断凶手,这个贼人是有做凶手嫌疑。”
“十年前,师父才三十岁,正年轻,两人武功不相上下,推后十年,那人在武学上胜过师父也是有可能的,中蛊的人是谁?”
“如果那个偷蛊的人,给胡邈下蛊的人是同一个,那你们就得准备集结所有日月神教攻打他,那些门主真的对你们言听计从吗?”于连城的反问,让两人都沉默了,“七星客,都中了三尸脑神丹,给出他们下蛊的就是雷楚云。”
“我听说他年轻时的传闻,风流放荡,剑法很好,可从没听说他掌力惊人,他的武功如何?”
“我住在华山十几年,见到他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不可能知道他的武功,他给人的感觉邪门的很。”
于连城正打算与胡邈一起离开,但还是被凌落英拉着向恒山的路走去。
“走,陪我上恒山,我倒要看看这曲容冲能躲到哪里去。”
“恒山派都是女人,我去太不合适了。”于连城突然想到当日玄清师太的破例许诺,想到上去也无妨。
“恒山派都是女人,但从来没有表明,谢绝男人入内。”
两人趁着星夜上了恒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玄清师太的房间。而那时玄清师太正结束了一天的晚间功课,收起了佛珠,满心带着对菩萨的祟敬,回到房中,听到两人讲起紫魁真人在两派的混乱之中被杀的事实后,她不禁向外面的漆黑的夜空看了一眼,就预感到死亡之日的到来。
事实上,她早已做好的自己圆寂之后的相关准备。回到恒山之后,她就勤加督促门下的弟子练功,加强了恒山派内部的防卫。当她得知曲容冲就藏身于恒山时,她不得不感受到力不从心,甚至知道大批的日月神教教众驻扎在恒山脚下不远的小镇时,她才恍惚中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她已没有余力去过问江湖之事,只是一心在旁督促众多的妙龄弟子,练习九宫剑阵,祈祷她们能顺利度过这个劫难。
“这么说,你们星夜上恒山,就是为了保护老身,真是感激你们这么在乎老身,老身已经不在乎这身皮囊。”
“师太,你要保重,那些师姐师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于连城说。
“那就请两位,在恒山别院暂时住下吧。”
师太亲自带两人,到早已收拾干净的两间客房。于连城城见房内一尘不染,见有擦过的痕迹,猜到必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师太,有其他人要来恒山吗?”于连城好奇的问。
“安心休息吧,从泰山一路赶过来,应该都累了。”玄清师太避尔不答,让于连城感到奇怪,想到恒山上有佛堂,平日里总有香客来朝拜,并不算稀奇,他不禁嘲笑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
事实上,于连城的直觉是对的。梅家父子与纪长空已经在山下与靳北特地拜会。这次没有衡山派再站出来,那就只有华山派出头。他们三人见证了靳北带着日月神教教众退到恒山外三十里的地方。他们自以为是自己的功劳,说服了靳北,却不知是靳北要承于连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