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昏迷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醒过来时,就见到肖潇月趴在床边睡着了。顾惜晨正在三步外的椅子上闭目打坐。他抚摸着肖潇月的头,望着顾惜晨,就算彻底地失去了木桑,他同样还拥有很多。
肖潇月醒来后,又惊又喜。慌得语无论次,大骂木桑卑鄙无耻,又是担心于连城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应该饿了,你去给他弄点吃得来。”顾惜晨坐过来说道,“感觉到怎么样?”
“已经好多了,虽然我练过铠甲功,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掌握。”
“你体内的内功太过于霸道。一旦受到外力击伤,就会猛扑过来,对自身也是一种伤害。华山派的气宗师,在顾家的很少,看来是要找前辈,好好教你如何驾御你体内的内力。你这内力是如何练成了。”
“自从进入华山之后,我就前后练过铠甲,不伤,还有魅影。”
“铠甲功,你十几年前就练过?”
“是的,是小时候,是梅易之亲自教我的。”
“看来这梅家真是有深虑远虑,秘密在华山之上培养了一批年轻的高手。”
“木桑并不算太聪明,梅光宗都亲自传了铠甲功。我想华山派内应该有其他人会铠甲功,为什么顾家没有这么做?”
“武学性质不同。魅影功一旦修练,人的身手会变得越来越敏捷,身轻如燕,很容易察觉出来。铠甲功就完全不同了,听说分成好几重境界,每一重可以完全分开。若是不使出来,旁人根本瞧不出来。听说这铠甲功是与魅影功同时悟出来的,可以看得出梅家在这武学上完善得更好。”
“顾家在江湖上拉拢一些小门派,梅家自己培养高手,而纪家呢?”
“那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知道多了,有时也没什么用。”顾惜晨转了一个话题,“那个木桑,他的心已经被梅家牢牢俘获了,当断则断,勉得日后,动起手来还有顾忌,下次就不只是让你昏迷这么简单,你是该放下了。”
这时琴舞走了进来,顾惜晨就只好出去,留下两人说话。
“还疼吗?”
“不疼了。”
“我是问你的心,我能看得出来,你与他很要好。”
“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世人都称爱情的难得,我想友情比爱情会更可贵。”
“为什么?”
“友情是两个灵魂的碰撞,爱情是肉与灵的交融,士为知已者死,这并不是没有来由。友情要比爱情更为纯粹,是我的一厢情愿,其实我对他并不是十分了解。我错把那份感激理解成了友情。他突然砍我的那一剑,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
“再也挽回不了了?”
“一旦错过就无法挽回。”
“你真的很绝情。”
于连城看到琴舞眼中柔弱的光,就突然间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决绝。
“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跟着你走,那梅易之又得找上你了。”
“你要去哪?”
“不知道。”
“对不起,我也没有能力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