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突然忆起父亲的形象,他已经快忘记了父亲的容颜。当他看到曲家父子俩拥抱起一起时,他就突然很思念父亲了。他看到曲容冲慈祥的抚摸着曲子昂的头,就忆起了儿时他的父亲也是这样抚摸着他的。
于连城觉得应该给分别许久的父子一些单独的时间,就一个人静静的走开。他一边走,一边回忆起,儿时与父亲在江湖漂泊流浪的日子。虽然那时他感觉到日子很艰难,但是他从没有觉得孤独过。可是现在,他不管走那哪里,都可以吃上大鱼大肉,就算他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只要报上顾家的名头,一切都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能解决。可是钱却不能解决他心中的孤独。当他看到曲子昂投入到曲容冲的怀抱时,有那一刻,他把他想像成自己。希望,这个江湖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在等着他的归去。
当情感的诉求泛滥,他只感到一种不能名说的痛苦。他只想尽情的忘记,这样可以就不用那么的痛苦。他尽情挥动手里的剑,把那不受控制的感情,紧紧的压在心里。
他手中的剑,越来越快。穿梭于树干之间,如置身于空旷的原野之中。他的每一剑,都能游刃有余,避开对他层层阻挡的树枝。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收剑而立,看到漫天飞舞的树叶,纷纷落下。他一招雷闪而过,把片片落叶尽情斩碎。当他把剑插回剑鞘之时,所有的落叶,像是同时被人斩断,突然间同时列开。他向前走去,抚摸着树干,没有发现有一处剑痕留下。
“终于把魅影功与剑法相融了。这套雷闪,真是练了好久,努力下去,总是会有所得。”
于连城一时高兴,腾入空中,只感到内力不济,掉了下来,夹在树枝桠中。他连声叫喊,都没听到人回应,顿时就觉得有些困了。
“果然是副作用太多了,内力明明还有很多,却续不上,真是活见鬼的武功。看来这也许就是顾惜晨一直不让他把剑气融合的原因。”
于连城挣扎了一阵,反而觉得这样被卡在树枝之中,还挺舒服的,不禁闭上眼恢复内力,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曲家父子听到叫喊声就向这边走来,曲容冲就是这时向曲子昂问起外面的情况。他当然最在意的是魏教主的凶手找到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猜他们应该是知道凶手是谁。他们把顾惜晨和于连城请到黑木崖,弄清楚凶手是如何上黑木崖的。前一段时间,还找到魏教主的盘龙棍,还有手掌印,这么多的证据结合在一起,要断定凶手是谁就不是难事了。”
“看来这个江湖马上就会有大变动了。你在衡山呆了几年,为父最关心你的武功有没有退步?”
“不仅没有退步,还精进了不少。全是因肖掌门的女儿。那个肖师姐真是一根筋,也不知他的父亲是怎么教她的。她像不是生活在这个江湖之上,生活在一个充满侠义而又美好的梦里。”
“肖逸才为人胆小谨慎,但是很有谋略。他明知你是我儿,却装作一无所知。那衡山派过去与我们日月神教有很大的仇,他都能从不提起,可以看出,他很工于心计。不说他了,他再怎么厉害,马上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是让我看看你的印花掌练得怎么样了。”
曲子昂本想多问,但是想到这个江湖发生什么事,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就一笑了之。他当即把曲家的印花掌,从头到尾耍了一遍。对于部分不明白的口诀,曲容冲是极有耐的讲解一遍,甚至他有些关心过头,把曲子昂已经明白的口诀再重新讲解了一遍。于连城半闭着眼,听着父子俩对此套家传绝学,拆来讲去,一下子就燃起了,他要学此掌法的念头。当他把此掌法的口诀连成串,把曲子昂的所演练的招式,全部记在脑海里时,不禁感到俩人是在间接的传授他掌法。
曲子昂领悟飞快,一招落英缤纷,瞬间就开悟,一掌击出,只见掌气化为各种花瓣,从空中飘零而下。把于连城硬是惊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