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用了大量的血液来修复蕴灵镜,在伤口都流不出血的情况下,她硬生生将手指上的伤口挤出了血。
看着在鲜血的滋养下终于修复好了的蕴灵镜,秦昭那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秦昭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躺在面前的蕴灵镜,好像生怕它又变成了之前碎裂的样子,在轻轻触碰之后,发现并无异样发生后,秦昭这才拿起修复完整的蕴灵镜,喜不自禁的把它放在了心口的位置,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了心头。秦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道:终于达成了第一步。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秦昭才将蕴灵镜小心的放下,用一块手巾将它妥善地包裹好,这才来到书桌前,铺开纸张之后,一边研磨,一边思索要在信里怎么和舅舅说,最后思来想去,终于决定了下来,于是这才提笔写了一封信。
秦昭把写好的信,放在了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拿起了一个小小的包裹,这才往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回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间住了好几天的房间,窗边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支娇艳的花朵,这是前天祝容特地买来拿给她的,此时正在吐着清雅的幽香。
秦昭突然有些不舍,和舅舅一起住的这几日,祝容像父亲一般关心照料她,她心里是十分感激的,也让久违亲情的秦昭一时有些贪恋起来,现在竟然有些不忍离去。
但是一想到还关在御灵宗的令狐炎,秦昭立刻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她沉浸在亲情里,多在舅舅这里停留一日,令狐炎就要多在御灵宗受一日的苦。
想到这,秦昭决绝地离开了小酒馆。
第二天,迟迟不见秦昭出房门,祝容就想看看怎么回事,来到紧闭的房门前,祝容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却无人应答,就大力的敲了一下,还是无人应答。
祝容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就试着推了一下房门,房门立刻就打开了,房内空空的,秦昭果然不在房里。
祝容一进房里,就看到床铺叠的整整齐齐,然后下一眼,就看见了摆在桌面显眼处的那封信。
拿起桌子上那封信封上写着舅舅亲启的书信,祝容打开之后越看脸色越白。
看完信上的内容,他把那封信收好,然后立即往外走去,边出门边对店里的伙计说,告诉后厨,这几日不用开店了,把店门关上,想回家就回家吧。
那伙计一听要闭店休息几日,高兴的应了声是,立刻跑到后厨通知其他人去了。
祝容吩咐好,刚出了小酒店的门,就在门口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
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祝容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若不是姿容风采依旧,他真疑心自己看错了,尽管认出来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灵主?”
面对祝容有些震惊的神色,简川溯神色淡淡,只略微的点了一下头,也不寒喧,只是问道:“她来过?”
祝容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虽然很是慌张,但是面上却一点不显,神色如常的说道:“灵主在找什么人吗,老朽这小店,每天迎来送往的,不知道灵主说的是哪位?”
“秦昭,“简川溯看着祝容的眼睛说道,”她是不是来过?”
祝容嘴巴惊得合不拢了,他虽然脱离御灵宗十几年了,但是御灵宗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听说简川溯十几年前就自行离开了御灵宗,去了无人知晓的地方隐居,十几年来几乎从未出现过,现在怎么会突然来到他这个小酒馆,而且一来就指名要找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