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且去寻找灵魂,其他的不用在意,快去。”
凤七领命离开,殊疾慢慢起身,飞上了命殊台顶,他看着云海中冥火载着安得飞快的奔跑着,殊疾聚气于双手间,气流化成了弓,血气聚成了箭,箭出穿云而去,直指安得,冥火察觉迂回闪躲,一箭,两箭可以躲,可是,他们面对的是殊疾,就在两人以为可以逃出生天之时,云海周围血气浮动,聚成千万支箭,万箭齐发......冥火向高处跃起,安得以魂火抵挡来势汹汹的箭,此景,如一朵热烈的花朵开在云海,可是这一切已经于事无补,箭并没有杀死的它的意思,而是将它死死困住,安得从巨灵的背上跃下,那些箭坚固的很,她根本动不动得,殊疾骤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她转身,掌心的魂火划出一个牢笼将殊疾困在其中,谁知殊疾并不在意,他悠然走出魂火牢笼,瞬间移动到安得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安得力气很大,她自信自己可以挣脱,她欲伸出另一只手给他重重一拳,却没想到此举就是将自己束手送给了别人......
殊疾握紧安得的手说道:“你的魂火,很干净。只是,这东西本是命枢台的焰灵才有的......”
“宇宙万物归一,我有魂火,和那神兽相似又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云海神界,这里的东西不是哪里都能有的。一万三百世前,有一个叛徒离开了云海神界前往宇宙追随烈月,他就是我神界的驯兽师炎芒......我十分的确定,你便是那驯兽师的后人......”殊疾将她的双手放在自己鼻尖,嘴角微微上扬:“你身上还有妖异之息......”
“放开我!”安得厌恶道。
冥火一阵悲吼。
“花夕以红索困住了你,冥火替你挣脱红索,花夕灵位泣血,说明,你确实很重要,冥火跟随烈月去了宇宙,是他身边最亲近的神兽,它能救你,说明烈月与你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殊疾笑着说。
安得仍是不死心,殊疾微笑中带着一丝阴狠,瞬间流星来,安得被困在天星狱被羁押在命枢台十八层。
殊疾收回了冥火身上的红箭,将它放逐,不过一个神兽,走了便走了。
殊疾一个人站在命枢台下,云海之上,轻轻抚触着一个个血色字迹,他目光阴冷:“这血墨以你的血为基......以妖血相和,写下的是无数人的命运......你就是始作俑者,你拼死顽抗,拼死守护,你能抵抗的了自己吗......”
宇宙中,烈月一个人来到了天关星,尘沙已将往日的繁华掩埋,他心中沉痛,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痛,倒塌的神塔,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这一切看上去那么的无力,天关湖水早已蒸发殆尽,湖中的淤泥还开着红艳的莲花,在花下,他看到了脑海里那双蓝色的靴子,他走近淤泥里将它拿回,又借着一处干净的水洼努力的搓洗,找了一片干净的荷叶包了起来,他看着这双靴子微笑起来。
“师父!你在这干什么!”无岸追上了他。可他却全然不在意,雪白的衣裳被污泥所染,此刻他却比任何时候都开心。未知除了能带来恐惧之外,也能带来幸福。
他寻觅着记忆的蛛丝马迹,来到宇宙一处空洞之处,他眼前有一个拳头大的冰石,他向冰石伸出手去,顿时,宇宙中的寒气被冰石吸纳,如同骤然而起的一阵暴风雪。无岸站在烈月身后,被寒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待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水乔星再现眼前。
他惊异的飞落水乔星上,寒风吹透了身体,可他一点不觉得冷:“师父还记得这里?”
烈月站在冰桥上,看着远处的寒山,近处的沧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可能我属于这里,这里是起点,但,不是终点......”
“那您还记得,从何处坠落的吗?”无岸问道。
“坠落......我不是本来就在这吗?”烈月抱着包在荷叶里的那双鞋子,跳入沧海,他如游鱼,在冰凉的水中分外惬意,他游到寒山下,将那双鞋子好好的藏在冰洞里。继而他转身游到了冰桥上。无岸不解的问:“师父为何要藏......”
“嘘......”烈月立刻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凑近无岸身旁说道:“藏,是怕失去。你不要声张,万一有人听见,我又要换一个地方了。”
这样的烈月,无岸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身上的鳞片消失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抵御寒冷,冰魇咒再也不是他百试不爽的法术,冰魇咒的威力足以让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心事就这样浮于表面,不再深藏,这样看来,他是轻松的。
何必再去纠结原委呢,这样片刻的安静对于流离之人都弥足珍贵。
“师父,对不起。”无岸说道。
而烈月根本不知道师父二字是叫他的,他全然不在意,坐在冰桥上,看着远处苍茫白色。
他显然看见了什么东西,巨灵妖兽向他飞来,他开心的站起身来向巨灵妖兽飞去,他与妖兽相拥,是无岸从未体会过的。
“你也是被操控之人,这等欢愉,享一时是一时吧。”无岸眼中红光闪过,语气阴冷,像是变了一个人。
巨灵妖兽落在海上,它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冰舟,妖兽在他耳边轻吼,像是在说着什么,这些话,只有烈月听得懂,烈月的笑容渐渐淡去:“妖御宇宙......我怎么不记得?”
巨灵妖兽突然咬住烈月的胳膊冲入深海,它分奋力的游着,无岸突然紧张起来,他看着两个消失的白色影子,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他随即也跳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