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娘慎言,我可没这么说?”杜氏急的脸色涨工。
霍夫人脸色亦难看起来:“你们妯娌难得聚在一起,在此吵什么?”
说着,她一双吊梢眼扫向于氏。
霍府的众媳妇,一看霍夫人的眼神一般都瑟瑟抖,不敢多言。
谁知于氏仿佛接收不到亿的,仍一脸无辜:“母亲,现在不是在讨论童姨娘腹中胎儿记到珪娘名下一事吗?”
“谁说要讨论这件事!”霍夫人冷声道。
“不是要讨论吗?我看童姨娘进来了,还以为母亲授意三嫂嫂要与我商议的。”于氏道。
其他各房,眼观鼻,鼻观心,个个都不言。
心想于氏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虽然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她也没必要说出来得罪母亲吧!
“珪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跟母亲说话?”杜氏立即指责,“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母亲!”
霍云欲开口帮母亲,于氏不着痕迹的握住女儿的手,这种场合,云儿不合适开口。
于氏听此话,眼眶一红,眼泪立即涌出来:“三嫂嫂,珪娘愚笨,不知哪句话说错了?”
“三嫂嫂你郑重的提童姨娘腹中孩儿要记到我名下,珪娘也非常认真的在跟你讨论。话题由头是你提出来的,如今却说我错了。珪娘愚钝,真的不知道哪句错了?”于氏越说越委屈。
“好了,此事到为止。”霍夫人出言斥道,“童姨娘怀胎月份还小,现在讨论这些为之尚早。”
“母亲说的是,看来是三嫂嫂对四房关切太甚,所以要提四房未雨绸缪?”于氏一双美眸仍盯着杜氏。
“你也说了,我也是关心四房罢了?”杜氏道。
“那三嫂嫂是对家中各房都如此关切呢?还是就对我四房这般关切?”于氏再问。
杜氏觉得自己被逼到了墙角,她三房势弱,要靠着霍夫人才得已生存。她以为于氏软弱好欺,谁想到会被逼到如此难堪的境地。
其他各房心想,杜氏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其他房的事情哪轮到她插嘴!
连童氏,这会儿站在于氏身后,都觉得难受起来了。
霍夫人又恼又怒,一时脸上竟有些烧烧的疼!
正在此时,仆从来通报,晚宴好了。
晚宴摆在正阳厅,霍家人众多,足足摆了四桌,分男女而坐。
霍孺率众子一桌,霍夫人率各房夫人一桌,霍家各子侄一桌,众嫡庶女一桌。
因着刚才在万松居于氏那柔中带刚的一怼,饭桌之上,各妯娌说话和睦多了,连霍夫人皆言语极少,当然童氏也没让上桌。
霍云看母亲坐的那一桌,其他房的太太对母亲和言悦色,仿佛妯娌间和和美美,感情极好。
到底还是霍孺威严极重,男女吃饭只隔着屏风,彼此说话却能清清楚楚的,谁要是言语不对,霍孺都能听到耳里。
都是会做戏的人啊!
霍婺与霍云坐在一起,她在霍云的耳边嘀咕一句:“原来四婶也是个厉害人,赶情你们母女一直扮猪吃老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