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沐夏坐在她的新办公室里,满意地环视四周。
这是市中心一栋新建的写字楼,中间楼层,两百平方,十分宽敞明亮的格局。
“怎么样师傅,年租三万五,徒儿我磨破了嘴皮子才讲下来的!”瞎子呲着大白牙,得意邀功。
一旁孙有德点了点头,证实他说的不假。
一个月不到三千,这样的地段和面积,的确是瞎子费了大工夫磨来的。
还挖了一批专职土木、财务等相关人员。
一趟趟跑,把各式材料全办齐了。
“如今就等营业执照的审批发放了,三个工作日吧,最迟周三就能下来。”孙有德说道。
周三的话,还能赶得上月底的竞拍会。
沐夏满意点头:“做的不错。”
“全靠徒儿啊!”瞎子顿时更来劲了,谄媚道:“师傅你看我的脚,办证办的脚皮都秃噜了……”
“是吗?不是卷款跑路跑秃的?”沐夏坐在办公桌后笑问。
瞎子吓了一跳:“当、当然不是了……”
就听沐夏慢悠悠地哼了一声:“人都到省城了,怎么又回来了?”
“师、师傅你……你怎么知道的?”瞎子吓的嘴都瓢了。
拿到卡的那天他立刻买了张南下广省的车票,长途车上一宿没敢睡。临到省城他吓的跳车,又跑了回来。
还好回来了,不然明年他坟头就要长草了!
“师傅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尽心尽力办事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吧!”
瞎子一下子扑到她脚边,抱着她小腿嚎。
她踢开。
瞎子又扑上来,嚎的更响了:“真错了啊师傅,徒儿再也不敢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外面的大格子间里没人上班。
不然,还以为自己对他干了什么呢!
“起来!”她无语地翻个白眼,内劲一震,瞎子骨碌碌滚开,爬起来又想扑,一对上沐夏含着笑的危险表情,顿时不敢了。
“师、师傅,你……你原谅徒儿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夏没准备真对瞎子怎么样,现在手头缺人,瞎子脑子活泛,很得用。
但这家伙身有反骨,不吓他个狠的就不知道老实!
现在这个鹌鹑样就很不错。
“反省去吧。”她忍笑挥挥手。
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瞎子泪眼汪汪地跑到墙角,站的倍儿直,面壁思过去了。
“孙叔,新酒的申请有困难?”沐夏又问向面有愁绪的孙有德。
“您看出来了?”孙有德一愣,苦笑点头:“是有点波折,申请交上去一直被压着,我怕是凤江酒厂使了绊子。”
连找道士骗人这种卑鄙手段都用了,在他们申请许可证时插上一脚,不是没可能。
“不急,等两天。”沐夏安抚道,漂亮的眉眼里是神秘的笑意。
“咱们脱离出平价酒这块儿市场,凤江酒厂的新厂长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无聊到找麻烦的。”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想不开,我也有办法解决。”
她话中的自信和从容让人莫名安心,孙有德按捺下来,等出了写字楼却忽然一愣。
新厂长?什么新厂长?
第二天,凤江市的新闻上就爆出了一则巨大丑闻。
——凤江酒厂厂长入狱!
电视里详细介绍着事情经过,因私扣下岗工人的补偿金,这位赵姓厂长被工人联名告发到帝城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诸多做假账、非法竞争等事,全部被查了个底儿掉。
甚至在被抓之前,他刚刚挪用了二十万,准备送休学的女儿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