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好好,我帮你催他!”
小姑娘挂了电话,义正言辞:“林莫迁你飞机到点了,赵姐姐马上就到楼下了,叫你下去等着。”
林莫迁:......
果然他就不该跟她争!林莫迁没好气的按着她狠狠亲了一通,在她耳边低骂:“小没良心的!”
时古被亲的气喘吁吁,俩人这会儿终于有了一点离别的情绪,时古在心里隐藏的很好,笑道:“走吧心肝宝贝儿,等你十天后回来。”
一听这个称呼林莫迁没绷住,笑了。
他从珍姨,赵辛,甚至是苏简口里,都或多或少听过时古是这么称呼他的。但是自己还是第一回听。
“不嫌肉麻?”
时古挑眉:“这有什么肉麻的,我这叫坦率!想这么叫你,就这么叫你咯。”
林莫迁忍不住,又抱着她亲。好一会儿,时古催促:“走吧,再不走真的晚了,来日方长。”
林莫迁趴在她肩颈好一会儿,闷闷点了点头,快步起身,头也不回走出病房。
时古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卸下了脸上的轻松,满脸怔然。
林莫迁戴好帽子口罩,默默坐上了车,赵辛担忧的看他一眼,发动了车子。
她看的分明,鸭舌帽下遮挡的眼睛,在灯光一闪而过下,已是通红。
时古这一晚睡的不太好,伤口疼,她又一直梦到林莫迁。梦到他在舞台浅唱低吟的样子,歌声轻柔动听。梦到他在台上跳舞的样子,穿着白衬衫,透明禁欲,领口三颗扣子散开,撩人的要命,时古恨不得冲上去帮他系好扣子。还梦到他的电影,有时候盛气凌人,有时候温柔小意,就那样笑着看她,只看她。眸子里像揉碎了星光,琢亮清澈。
睡到半夜醒来,失神了好一会儿。时古怔怔看着医院的天花板,不知所措。
她叹了口气,默默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开始刷微博。
关于她的热度降下去了一些,底下评论大部分是林莫迁粉丝,嚷嚷着心碎。
翻着翻着,她突然发现网上江茶青的新闻少了一大半,评论也少了许多。时古眼神冷了些,开始仔细搜寻网上为数不多他的消息。
“受害人已无生命危险,江茶津为其弟办理保释...”
“江茶青先是威胁人致死,又故意杀人,竟还能逃脱法网!论投一个好胎有多重要!”
“林莫迁和时香阁先后宣布起诉江茶青故意杀人,不知旭达法务部能否在重压下挺住...”
越看,她的脸色越是冰凉。受伤这件事,她是真的意外,她没想到江茶青能作死到这个地步!
次日上午,时古坐在病床上翻阅奚寒给她送来的课堂笔记,单人病房内,珍姨正把一大束香水百合插入花瓶,画面静谧安宁。
这时,病房突然迎来一个人。身穿Burberry长驼色风衣搭黑领毛衣,脚下穿着同色马丁靴。来人极高,肌肉结实,优雅随性的风衣硬生生被他穿出气势汹汹的效果。
男人脸色并不好,珍姨不知所措看着他,时古挑了挑眉。
“江先生,有何贵干?”
江茶津愣了一瞬,看着病床上柔软纤弱的女孩子。网上时古的照片并不多,江茶津也没有特意去关注,是以他确实是第一回见时古。
时古大病一场,本就瘦的身体如今更是瘦的脱形,宽宽大大的病号服下,苍白的脸色,乌黑的头发,显得说不出的可怜。
江茶津收敛了一下自己勃发的气势,刻意轻声一点:“你认识我?”
时古扯唇一笑:“不难猜。”
江茶津与她眼神对视,这才觉得,纵使她表面看起来再柔弱纤细,有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柔弱,不过扮猪吃虎罢了。只有江茶青那个蠢货会上当。
他自嘲一笑:“我很早就想来,可是你那个男朋友和叔叔都守得厉害,这会儿才找到机会。”
时古微笑,柔声对着珍姨说:“珍姨,我有点想喝红豆粥,你帮我去医院食堂打一份好不好?”
珍姨为难的看着江茶津,挪不动步子。
“去吧,没关系的。”
珍姨不甚放心的离开。
时古立刻冷下了脸色:“有事吗?”
江茶津对她的快速变脸感到一瞬诧异:“呃...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时小姐,对不起,是我没看好江茶青。”
时古冷冷一笑:“客气了。要不是江先生神通广大,凭江茶津那个蠢货怎么会想到是我下的手呢!”
江茶津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当时说这些的时候确实没想到江茶青还有故意杀人的那个胆子。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确实大部分是他的错。
“实在抱歉,是我没管好他。”
时古慢条斯理翻过一页笔记:“少装模作样了,真要觉得抱歉,你给他办理保释干什么呀,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不该受到法律制裁吗?”
小姑娘声音娇软清淡,透着一股子嘲讽。江茶津脸一阵青一阵白。
是他想的吗?神他妈他才是那个最恨不得弄死江茶青的人好吗?一家人轮番来他面前闹,一哭二闹,他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