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二哥去哪儿了。”夏笙歌抱着从极度紧张当中放松下来昏死过去的乔子雁,仔仔细细把四周寻索了一遍,除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生死的彭贵安,哪还有闻骁的身影。一个答案已经在她心底落了个实。
乔子雁满脸汗水的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四下没有一个人,再一看原来自己在客栈,回想起当晚的种种,后怕从脚底袭上头顶,她穿上鞋子,匆匆的跑了出来。街上依旧川流不息,只是每个人的嘴里多了许多新鲜的谈资。那些话如同冷水,把她激透。
“你听说没有,湾巷村的人在一夜之间死了个精光,而且尸体都不翼而飞,好像只留下了那个谁,金点子的两个妹妹,还有一个在衙门当差的番十二。”
“怎么没听说,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听说啊。。。”嘴里嚼着瓜子把瓜皮赶快吐出,生怕说漏了一句,还故弄玄虚假装小声的说到“是那玩意。”
“可不是,你们是不知道,听说啊就是那个什么歌的,就是往日在那边卖神神叨叨玩意的那个假小子,那玩意就是她招来的。”
“不可能吧,那小姑娘看着挺正常的。”
“正常什么正常,我之前有个远方表姑是他们村的,听说他们并不是本地人,是十多年前搬来的,你说说平白无故的挪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我今天一大早看到你说的那个姑娘,到孟婆店里去置办了些东西,往湾巷村去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去什么去,也不带赶上趟的找晦气。”
“不也是说说而已,继续吃茶,吃茶。”
毒辣的太阳并没有将乔子雁冰冷的身体烤乱,一路上听到的全是一夜之间,一村尽毁,尸骨无存,鬼怪作祟。她好想全世界都安静下来,走着走着就回到了熟悉的村子。全世界是静了,静的了无生机,她多想再听到让她讨厌的鸡鸣狗吠,家常吵打,闲话嗑叨,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化成了过去。
村子到处散落着纸钱,她顺着村子走了一遍又一遍,留恋的把一幕幕村景印在心里,远远的一处山坡,她看到两只笔挺的身影,眼泪落下,无数的情绪交映,最后还是留下遗憾,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