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终于吃完饭,只见宁冰儿温柔地帮父亲擦拭唇角,那份细心,那份专注,那份真诚,安全看不出任何嫌弃之色。
这些简单的护理工作,对于宁冰儿来说,根本不是事。
上一世她照顾的病人多了去,这一世,她不是落难小姐,还有一些尊严活于世上。
做这些卑微的小事她并不觉得丢人。
淡然地转身,抬起那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鄙一眼站在边上木愣愣的大树桩,毫无表情地低着头继续自己的事情。
“爸,昨晚的事我才知道,对不起,我替妈向你道歉。”宁翔天满脸歉意地走到父亲身边,弯着腰,右手紧紧握着父亲的大手。
这双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大手,几天时间里软弱得就像没有劲道的皮肉,感觉不到一丝力量。
听到宁翔天这般痛苦地忏悔,联想到父亲那一脸沮丧的表情,宁冰儿总算明白一点事情。
昨晚真的发生事情了,并且发生了一些不可控,不可逆转的事情,而这些到底是什么事?
快速转过身,一脸淡定地看着宁翔天趴在父亲身上痛哭流涕,这种撕心裂肺的悔恨像冤屈很久,一直逼着终于泄压迸发而出,发自肺腑般越哭越惨,想要把心中全部的哀怨一起道出。
等了好久,只听到宁翔天悔恨的哭声,却没有一句有用的话出来,心急的宁冰儿已经看不下去。
父亲那双瞪大的双眼恼怒地想要推开压着自己的孩子,这个宠爱着成长的白眼狼,到底是谁的种他目前都知道。
宁冰儿走过去,用力拉起趴着的男人,湛黑的眼眸中闪出不耐烦和烦躁,狠戾地看着男人,及其不愿意碰触地拉起男人。
“来,说清楚来龙去脉,别哭了。”清甜的嗓音也没遮住那丝不耐烦和冷漠。
高俊的男人衣领被拎起,自己悬于空中,像被威亚挂起,吊着就往上面走,一脸惊恐地看着宁冰儿,这还是他认识的宁冰儿吗?
为何如此生猛?
她何时这般威武了?
哭泣中的男人吓得眼泪倒流回去,不再继续装可怜。
“爸,我找他聊聊去,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宁冰儿很温和的对着父亲说道,似乎提着男人的女人不是自己。
手里拎着宁翔天,面不红,心不跳,一脸平静,像没事人一样,这样的体力和爆发力惊呆两个男人。
他们谁也想不到宁冰儿为何这般厉害?
甚至都在疑惑,这个女孩真是自己认识的人吗?
宁翔天就这样被宁冰儿像拎小鸡一般提着走进客厅,一路走来也没听到宁冰儿的一声喘息之声。
被拎着的宁翔天表情已经凝固,呆木的偏头看着宁冰儿,总想从她这张熟悉的脸庞下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甚至发现这个女人只是吃错药,还是他的妹妹,还是他爱恋的女人。
可是宁冰儿实在太彪悍了!
“坐下!”用力,像扔东西一样把宁翔天扔到沙发上,一个踉跄,碰撞到沙发靠椅上,晕晕沉沉地扶着脑袋看着宁冰儿。
这个变了味道的女人,太彪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