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哆嗦着道:“小人,小人不知!”
“哼!”陈洪冷冷的道:“咱家不稀的跟你说,说了,怕你污了咱家的名字!”
那人赶忙磕了个头:“是是,小人不敢污了大人的名字!”
陈洪很随意的摆了摆手:“行了,咱家没工夫跟你闲扯,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先跟咱家说说!”
那人急忙道:“小人叫马三,是马员外的管家!”
陈洪一下子来了兴趣:“哦?你是马乾的管家?”
马三忙道:“是是是,小的正是马,马乾的管家!”
陈洪道:“既然你是马乾的管家,那咱家问你,马乾到底是怎么死的?”
马三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大人,马乾,马乾是……”
说了一半,马三不敢说下去了。
朱老七这时候给田九打了个眼色,田九当啷一声,把挂在绣春刀抽了出来:“马三,我知道你怕死,你怕说出来,会被人灭了口,但你就不想想咱们这些人是什么人?你要是不说,现在老子就把你弄死,然后再把你家里的人全都弄死,对了,我记得你有个闺女,张的如花似玉的,可惜了……”
马三一听田九的话,一下子就急了眼:“别别别,大人,我说,我说,马乾,马乾是被毒死的!”
陈洪脸上一喜:“毒死的?怎么毒死的?你可有证据?”
马三苦笑着了一声道:“大人,小的哪里有什么证据啊,若小的有证据,早就交给孙大人了!”
这时候朱七忽然道:“孙大人?哪个孙大人?”
马三道:“就是扬州孙家,孙元忠,孙大人!”
朱老七撇了陈洪一眼,然后又道:“为什么要交给孙元忠?”
马三哆嗦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朱七和陈洪对视了一眼,这事儿他们是来到杭州的那天晚上才知道的,是浙江锦衣卫指挥使刘天顺跟他们说的,然后这才有了抓马三这一出。
俩人沉吟了片刻后,朱老七才又道:“你既然没有证据,那位什么说马乾是被毒死的?”
马三忙道:“这位大人,我家老爷虽然有肺疾,但身体却健康的很,出事儿之前,我家老爷还请周太医诊过脉,当时周太医说我家老爷最少还能活一二十年,所以我家老爷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而且出事儿的那天晚上……”
马三把出事儿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一一说出来。
朱老七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你说你家老爷,那天吃完了饭,吃了几颗杏仁,然后人一下子就没了?”
马三道:“对,就吃了两三颗杏仁,然后我家老爷仿佛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只一会儿的功夫,老爷就口吐白沫,然后,然后就没了!”
朱老七立刻就道:“既然是中毒而死,那为何仵作却说不是中毒?”
马三指着发誓道:“大人,我家老爷真的是中毒死的,不然人哪有那么快就没了的,况且老爷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吃完了饭,就吃了几颗杏仁的功夫,就死了,这……”
朱老七对着田九打了个眼色,田九会意,转身出了房间,片刻的功夫就把那仵作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