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吗?”一听我这么说,他脸上一下子荡漾起了笑容,三步两步走到我的身边,竟好不客气地拉起了我的手,他的手好温暖,好温暖。
“当然啦,我知道这些事情你是根本不用操心的,你是少爷嘛!可是我不能不想,不仅不能不想,还得仔仔细细的想个明白才行。”看着他那澄澈的眼神,我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或许这就是家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存留存于我的记忆中的痕迹太浅淡了,。太久远太久远了,我几乎早就已经忘记这种样的情感。
我一个没收住居然哭了起来,也许是委屈,也许是感动,也许是伤心,总之,我哭得很真实,也很是时候。
杨承宇一下子被我的泪水给吓愣住了。他貌似根本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些话,更加没有想到我竟会因为这个事情哭。我见状越哭越起劲儿,越哭越伤感,满心的委屈仿佛都被触动了一般,竟一发而不可收拾。
所以当夏木,墨雅两人回来时,正见到我们两人抱在一起,确切的说是他抱着我,我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动人。
这一页我和杨承宇促膝长谈,对于杨家的态势,不论是京城的还是怀州老家的,我们都耐心的梳理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共同的观点。现在怀州的态势上不明朗,怀州老宅之人,各个豺狼之心,我们暂且以调养身体为主,暂时不要孩子,但是夫妻之间的义务还是要尽的,至于如果期间意外有喜,那便是上天的旨意了。
看着这个认识没有几天的男人,我心里有些忐忑。或许这个长得面目慈善的人会是一个好男人吧,但至少,这么几日以来,也就只有他带给了我家的感觉,勾起了我对家的渴望,但对于夫妻义务,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真的可以吗?我真的无法回答我自己。
或许这个业务总是要尽的,至少尽了义务我就可以不必和他面临敌对的状态了。
从这一日起,我似乎开始沦陷于这个杨家,我开始真的关心起这里发生的一切,我开始愿意多看看杨承宇几眼,结果每当我看向他时,我都发现他也正在看我,我开始对他的表达予以回应,我仿佛过上了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对我而言,这是否是一件好事呢?我心中找不到答案。多日以来,我周遭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超乎了我的想象。
总算在接下来的几天过了节日舒心的生活,风和日丽,我差不多把整个杨府都游玩了一遍。连下了几场秋雨后,天气渐渐变得寒冷,我也穿上了颜色鲜亮的薄袄,十月下旬,府中的两个湖的湖面,都结了薄冰,各房中的地龙也都烧得旺旺的。
在杨承宇第1次休沐日时,他陪着我卯时便来到了正房中,冬月间的卯时天黑一片地上铺着薄冰,冷得人瑟瑟发抖。
那一日刚巧父亲也是休沐,见我二人一大清早就跑到了正房中,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府中出了事呢。
杨承宇倒是个实在人,他把我们两个的打算都和他爹娘说了一遍。两个老人高兴的什么似的,于是我的苦日子也就挨到了头,他们当天就请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大夫,查看了脉息,开了一大包的草药命令我按时服用,说是为了调养身体。
婆婆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百般刁难,让我按时点卯,反而温言告诫我要多注意休息,精进饮食。她那话外之音我也是明白的:小孩子家贪玩也是有的,等吃过了三副药,该抓紧的事也得抓紧了,年纪都不大啊,哪有那么多的毛病,等生了孩子之后,调养身体更是关键的紧呢。
10多日相处下来,这位中年妇女好像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恶毒,尽管很多时候不苟言笑,极为严肃,但凭良心来讲,她的心肠确实不坏,也没有因为孔含玉的出身而为难我。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这一年多来的颠沛流离生活让我产生了心理问题,以至于我不愿再去相信任何人,相信任何人会真心的对我好,或许这一次我是该改一改这个坏毛病了。
10月底杨承宇和他父亲第2次休沐日时,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正房的大堂。
“回禀老爷太太!”男人躬身行礼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双手对于杨叶面前,“这是三爷让我给您的,今年冷的太早,所以一路走得久了一些!”
我和杨承宇坐在一旁,我一看这情形便知,这定是怀州的家书到了。
杨叶接国家书利落的拆开家书一共有两页,貌似上面并没有多少字,杨叶一目10行,不消几下便就看完了,他随手将信件递给了身旁的太太,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人问道,“老爷子是早就这么着了?三爷四爷为什么现在才写信给我?”
“回老爷,这三爷四爷想来也是好心,在江南的名医请了个遍,早先还是能动得了的,别人扶着还能挪两步,可,可这老爷子人老心未老,总想着让春娇姨娘独守空房不好,这不,不保重身体,病情愈发严重了些了。三爷四爷见情形不大好了,这才拖不住给老爷您写的信。”那人回话,说的倒也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