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几日我总算可以不用再吐了,不会再出现一闻到一些奇怪的气味,就立即反胃恶心呕吐。总算可以告别天天靠吃奶油子和素米高过火的日子,虽说人是瘦了不少,但气色不还,脸上没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虚弱感。
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应该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所以我这几个月来的活动范围,仅仅是中湖到后湖这个区域,纵使杨府景致美妙绝伦,这样天天看日日看也早就看得腻烦了。
我倒是也幻想过,杨承宇会单独带我出来散心,可是我并没有敢奢望他的父母会同意。
整个杨府对我怀孕这件事一直处于高度的关注状态,婆婆更是一日三餐全部亲自掌控,我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同意让我们自己出去游玩,只能说他对他的儿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由于我并不能闻到熏香的味道,我们只对禅房中的佛像恭敬的拜了三拜,并未上香,未时初,我们再次登上了马车,朝着他口中的南方学院前进。
整个长江以北的广袤平原才刚刚从严冬之中苏醒过来,而这座诽言书院之所以可以领先花开的时间,正是因为书院建在了一个绿植遍地的盆地之中,常年气温较其他地方高上许多。
从一个竹制的小门驶入,我们仿佛一下子走进了植物的天堂,时不时可以看见映衬在树影之后的房舍,和行走于房舍之间的学子,这里没有朗朗的读书声,灌入耳中的只是啾啾鸟鸣,侵入鼻腔的只有甜甜花香。美丽的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
从一个巨大的天然石桥下面穿过,向左侧驶入另一条小路行,不多时我就看见了一座风雅别致的小竹楼。
杨承宇扶着我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马车,一面从竹楼中走出了一个一身紫袍的男人。
男人约莫三十来岁,下颌留的短须,五官周正阔朗,可谓是相貌堂堂。
“说文兄长今日怎么如此空闲,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杨承宇上前朝那人拱手作揖,笑的甚是开怀。
“勤生老兄,今日到访,实属贵客临门,怎么也得我亲自来接你才对得起你呀!”那人也拱手作揖还礼道。
琴声?勤生?一听到这个名字,我仿佛雷击一般,在我的脑海深处炸裂开来。
这是真的吗?是我听错了吗?我宁可相信我的耳朵有问题,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他来了吗?他真的是他吗?我不敢判断,我不愿知道真的,也不愿知道是假的。
请不要让我清醒,我不能清醒,就让我一直或者梦里,一切貌似很美丽。就这样吧,美丽的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