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带过这么差劲的学生！”
年级组办公室里，韩数把课本摔在桌上。
七班的物理老师从卷子里抬起头，“韩老师是在说谁？”
“还能有谁，那个屡次不及格的苏芷。上课不听，作业不会，拖班级后腿……”
物理老师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摇头笑了下，显然已经放弃对她的治疗了。
韩数还在为粉笔头的事耿耿于怀，看到任平生匆匆走进来，朝他招手，“任老师，你来的正好，我得和你说道说道你们班的苏芷……嗯？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任平生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温热的水也没能缓和他心里的惧意，“韩老师，听我一句劝。”
他的声音太过低，像是说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对面俩老师看似低头伏案，实则注意到了这边。
“苏芷整整四天没来上课……”任平生心有余悸地说。
韩数插了一句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任平生的脸更惨白了，像是受了惊吓的鬼：“不，这不是重点。我给她家里打电话，号码是空的。她失踪的第二天晚上，我遭到了绑架。”
所有老师都看了过来。
“对方来头是个谜，我甚至不敢报警。”他哆嗦着嘴皮子，劫后余生地吸了口气，望进韩数的眼睛里，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韩老师，如果想保命，就别得罪她。”
铃声炸响，办公室寂静无声。
任平生成功地在韩数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惨白，缓了缓神，“第三节是我的课，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