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芳和张氏拉着温酒往花轿里推,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开弓没有回头
箭。
谢珩却谁的话也不在意,眸色如星的看着温酒,一改方才慵懒的模样正色道:“我五弟自幼体弱多病,我临行前,他再三嘱托,让我一定要告知姑娘此事。问姑娘一声,可是自愿嫁与他为妻?”
有阳光透出云层,落在眼的这个少年身上,仿佛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温酒抬眸看着谢珩,刚要开口。
玉娘一听是五公子谢琦,脸色瞬间就白了,连忙冲上来把温酒护到身后:“阿酒不嫁!这桩婚事我不同意!阿酒不会嫁的!”
谢珩说的很清楚,是那个病弱的五公子谢琦娶妻,他只是代为迎亲。
众人闻言,顿时觉得谢家行事真是光明磊落,这样出挑的少年郎来迎亲谁能拒绝?
若是他不说,把人抬到了谢家往五公子的房里一送,姑娘家就是知道新郎换了人,也只能哑巴吞黄连认了,这种事在坊间也是常有的。
可偏偏这个谢珩,把这种事放到人前来讲,没有半点欺瞒,可见谢家教养就是和他们这些穷人家的不一样。
反倒是温家这做奶奶做姑姑的,不清不楚就要把温酒送过去,真是心肠恶毒。
“五公子啊……听说是身体很不好,从来都没出过门呢。”
“啊,都到了娶亲的年纪还没出过门,肯定不止是身体不好这么简单!”
“这老温家是卖孙女吧?”
谁不知道谢家那位五公子是个药罐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归天,这好好的姑娘嫁过去,岂不是守寡的命?
“你们这些碎嘴!胡说什么!是阿酒自己同意的!什么卖孙女!你们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张氏被人指指点点,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泼妇一般把人都骂了一通。
小巷子吵吵囔囔的,谢珩也不恼,目光落在温酒身上,问道:“温酒,你是怎么想的?”
他来的时候,谢琦嘱托了很多遍,一定要说清楚是谢家的病秧子五公子要娶妻,要是温酒不愿意,定不要勉强她,免得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生。
谢珩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
一般姑娘想到可能要守寡,才不管你什么人品好不好,不愿意是正常的,不拿扫帚把你打出去都算轻的。
可这温酒太镇定了,不相干的人都气愤填膺成了那样,她却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谢珩想:也许是五弟运气好,遇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吧。
“阿娘,没事的,我会和谢公子说清楚。”
温酒柔声安抚玉娘,自己往前了一步,对谢珩说:“我还没及笄,按照我大晏朝的规定,未及笄的姑娘,不能成亲。”
“没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