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主。”
谢玹低头,看不清眸中神色。
……
长宁城官道。
“公子!”
几位青衣卫匆匆赶到,跪地行礼道:“昨夜大金铁骑一路从安阳城血洗到长平郡,谢府……谢府众人都已经不在了。”
谢珩闻言俊脸发白,瞬间就没了血色,“祖母和小六小七可还安在?”
才刚查出那些忽然出现在长平郡杀手的踪迹,谢府就遭此巨变,一家两百余口,还有安阳城十多万的百姓,竟全部被血洗。
青衣卫道:“老夫人还在紫云观上香,应该……”
话还没说完,飞马狂奔而至,三名青衣卫翻身下马,“公子,我在大金军营中发现了三公子的踪迹,他拒绝了属下的营救,转而向金主献策,用大铁链和木板连接战船,让大金十万铁骑如履平地渡过长宁江。”
一众青衣卫面色愤然。
谢珩眸色凝霜,“他还说什么了?”
“属下听凌云公主问他,从前那些家里人对他不好,既然不好,又怎么还会让他活到现在?三公子说:年幼时贪玩,在花园偷偷听戏被杖责了三十,险些没了性命,自此再没有往外走动过。”
青衣卫道:“这三公子卖国求荣,着实可恨。公子,我去杀了他!”
“站住。”
谢珩沉吟片刻,“去太守府!”
……
一天后,长宁城。
夜色深沉,温酒是被妇人们的哭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烛火微微摇曳,完全陌生的环境。
温酒起身推门出去,听见院落里众人哭的惨惨戚戚。
“父亲,我不想被抓走……父亲,求您再想想办法吧。”
“是啊老爷,咱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被大金那些畜生糟蹋了,我也活不成了……”
母女抱着哭成一团,五十多岁的男子唉声叹气:“大金铁骑马上就要渡江,太守正到处搜罗美人金银送过求着保全性命。我、我要是有办法,又怎么舍得让宝贝女儿出去受这罪!”
温酒穿过庭院走了过去,哭的眼睛红肿的妇人忽然朝她走了过来,紧紧拽着她的手臂道:“姑娘、姑娘,看在我们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替我女儿去太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