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底下瑟瑟发抖,开口就是喊冤。
温酒却没有给他狡辩的机会,“我长兄喝醉了才以为自己方才射杀的是狐狸,却也是一片护主之心,日月可鉴!莫说是他,若是我有三分武力,不等长兄来,便将这女子结果了,哪有会有他惊扰圣驾这样的事!”
她不确定老皇帝是不是被这白衣女子迷了眼,就方才的情形看来,肯定同看一般美人是不太一样的。
否则赵毅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当然,这里头也有谢珩那支箭朝着老皇帝射过来的原因,这少年一副我就是醉了啥事都不知的模样。
她这般惜命的,也得在众人面前狡言善辩一回。
赵丰开口道:“这白衣女子的确是有些邪门,儿臣方才也险些……”他恰到好处了收住了话头,“她生的又同景郡主这样像,若说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些,若不是巧合,岂非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其心可诛啊!”
谢珩含糊不清的附和了一声,“其心可诛啊!”
“方才她用月琴所弹奏的是摄魂曲。”谢玹收了玉笛入袖,一边上前来,一边开口道:“闻曲者会被迷惑心智,在座诸位应当已经深有体会。”
谢家这三人站在一处,众人一看就觉得脑壳疼。
每次遇到她们一块出现,准没什么好处。
谢玹素来话少,走近了,才再次开口道:“皇上不妨再看她一眼,现在还觉得她同您认识的那个人像吗?”
赵毅闻言,低头去看气绝多时的白衣女子。
眉眼还是那没眉眼,却已经没有了,一眼看到觉得是那人回来的错觉。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老皇帝怒声问道。
温酒道:“这话,您应该问金王。”
这个所谓的天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有完颜皓自己才知道。
赵毅怒道:“把完颜皓给朕拖出来!”
内侍们奉命去拖人,却怎么也拉不动,不得已,只能把桌案搬开了。
完颜皓这才受了惊一般,跪行到老皇帝面前几步,痛哭道:“这天女也是臣偶尔碰上的,臣只知道她十分的……十分的厉害,其余的臣一概不知啊。”
这人表现的惊慌失措,生怕赵毅降罪于他,越发的言语混乱,“臣只是想向皇上呈一片赤诚忠心,别无他意!求皇上明鉴!求皇上明鉴!”
完颜皓说着,便朝老皇帝磕头,直到额头嗑出血来,也没有丝毫的停顿。
还真是把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演的淋漓尽致。
“长兄醉酒,神志不清。我却是清醒的,若是皇上真信那什么天女死了会降灾于大晏,不如就让我以命抵命。”温酒拂袖,直接朝老皇帝跪了下去,“我原也是想杀她的,便也不算太冤。”
不就是哭吗?
她没道理输给一个男子!
谢玹跟着她一道跪了下去,“我也是这般想的。”
身后,大公主赵静怡和周世子一道上前,“儿臣剑都拔到一半了。”
后者高声道:“臣都打算以身护主了。”
老郡公来了一句,“臣亦是如此啊!”
谢珩道:“我就说那狐狸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