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其首领是谁?有无参谋?”
“那邪教颇为神秘,末将也是不知。”
看看天色渐晚,于志成想了想,道:“你所部暂交杨将军统一调度,传令下去,即刻埋锅造饭,准备宿营,夜间巡防半个时辰轮换一次。明日行军务必要快,各军前后相隔不要超过五里。”
“得令!末将告退。”
不多时,便有篝火燃起,阵阵饭香飘来,于志成随便找了堆士兵,钻进去抢了个家伙,就着些青菜汤,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又和众人拉些家常,三言两语便和这些士兵打得火热,又赢得不少爱戴,这年头,哪里去找愿意和士兵同甘共苦的将军?
第二天一早,大军按时出发。看着前面旌旗飞展,尘土滚滚,于志成也有些得意,以前只在电视里看到那些将军牛逼哄哄,想不到我成哥也有今天,不枉此“穿”呐,嘿嘿。
至第四日晌午,五万人马全部到达嘉州北门外五里。
云天华来报道:“我大军已全数到达,将军是否升帐议事?”
于志成道:“别麻烦了,云大哥去叫几位将军过来,我们就在此商议。”
云天华自去传令,不多时,各军主将便到。
于志成道:“军情紧急,我们长话短说,若不攻城,各位将军可有什么办法拿下这嘉州城?”
众将思索片刻,杨玉明首先说道:“我等原是奉命据守成都府四门,只带了步营,其余骑营、炮营、弓营均未带来,莫说不攻城,即便是要打攻城战,也无器械,末将无能,实无办法。”
“你们呢?有无办法?”
众人皆摇头道:“末将无能。”
于志成想了想道:“这样吧,童将军、杨将军、刘将军,你三人各领本部一万人马速去东、西、南三门,多备旗帜,看起来像一万五千人就行。到达之后大造云梯,佯装攻城。待今日入夜,叫人轮番擂鼓呐喊,尽量靠近些,注意防备箭矢,如果有可能,再时不时的扔两架云梯上去,反正别让城上的睡觉便是,明日再叫人去城下劝降,如此反复便可,莫要当真攻城,注意防备他出城突击。其余人马随我守北门。”
“得令!”
三位将军各自点齐人马自去,于志成对云天华道:“云大哥觉得这些贼人会不会从北门出来?”
云天华举拳拜道:“恕末将直言,将军如此明显的围三缺一,若是末将,必不会走北门。”
于志成神秘的说道:“我和云大哥打个赌如何?”
于将军爽直,云将军又岂能落后,当下便道:“将军岂说,如何个赌法?”
于志成道:“先说若是伏击,云大哥有无把握击败这两万贼人?”
“若是野战,末将有十成把握。”
于志成挤两下眼睛,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道:“那好,若是贼人走北门,云大哥请我喝顿酒便可,若是不走北门,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何?”
“哈哈哈……好!便听将军的。”
“好,我与周大哥带五千人马先去看看情况,云大哥率剩余人马设伏,若那些贼人真从北门而出,云大哥堵住他的去路便可。”
“将军不可,战场上刀枪无眼,将军贵为统帅,怎可轻易涉险,还是我带五千人前去搦战,将军与周副将设伏更为妥当。”
“都是爹生娘养的,谁比谁贵?云大哥放心,我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到时候你可得搂住了,不然,我们都得玩完,就这么定了。”
说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对旁边一个将官道:“周大哥,快去点五千兵马,我们去看看嘉州风光。”
周大哥接了命令,正要离去,云天华叫住他,正色道:“周通!万莫大意,于将军若有半点闪失,拿你是问!”
云天华虽然被于志成贬了官,却和于志成走得最近,况且周通在他手下做副将多年,自然有感情,当下抱拳道:“将军放心,于将军若少根汗毛,属下提头来见。”
约小半个时辰,嘉州城便到。远远望见城墙上站着不少人,都是身着黑衣,不像是官兵,倒更像是农民起义军。
于志成心中暗自松口气,要是这些教徒化妆成百姓分散出逃,可就难办了,估计益州的消息也才送到不久,想跑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