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月眼泪汪汪道:“哼!有恩?妾身恨不得杀了他!这三年,我隐月也不知为他办了多少事,杀了多少人,我门中弟子也有不少因他而丧命。妾身当初成立隐月门,原本只是为那些烟花女子提供些许护佑,却不知如何被那李显知晓,趁我未防备,又尽数查得我与几个姐妹的亲人所在,并以此为要挟,我等姐妹不得不听命于他。那时妾身未与相公深交,便不得不依他所令,对相关下杀手,险些要了相公性命,相公恨妾身么?”
于志成笑道:“恨,当然恨,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这个理论以后有的时间我们再慢慢讨论。我来问你,你们的亲人是集中看管还是仍在原籍?”
秦红月道:“均已被移送至京城东郊万年县,这万年县离京城不过六七里,但有异动,京城也可迅速出兵。万年县令又是他的人,我们姐妹的家人便由万年县团练兵代为看守,平时也能相见,只是不许走出万年县城。”
一个黑衣女子突然跪下道:“请公子救他们,奴婢愿为公子当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
另外五个一齐跪下拜道:“请公子救救他们。”
“诸位小姐,快快请起,我一定会救出你们的亲人,先起来,等我想想。”
这狗日的真他妈狠啊,于志成来回度步,一只手不断扣着下巴。
“京城内有多少隐月门人?”
秦红月答道:“814人。”
“万年县团练兵有多少?”
“约500人。”
“万年县令是谁?”
“胡志高。”
“那瑞王八每日生活习性如何?”
秦红月道:“只知他每日五更上朝,散朝时间不定,那贼子阴毒,平时还有何习性,恐怕无人知晓。”
“现在几时?”
“二更左右。”
于志成脸色一狠道:“好!有这一条就够了。先将此地打翻,弄些血迹。柳先生、徐先生、王小二与涵儿一路,自寻去处,明晚之后,见我在才可回来。月儿,即刻召集你们的人,于东门蛰伏,传令时,只说我等向东逃走,需搜索追击,待城门开启分批出城再集合,途中若有人要离队,无论何人,不论缘由,即刻斩杀!萧明诚留下,其余人易容,先去东门等候。”
天机阁弟子齐道:“遵命!”
秦红月一咬银牙道:“好!都听相公安排,等安顿好爹娘小弟,月儿再回来服侍相公,姐妹们,分头行事,令我隐月门人,悉数于正阳门集合,注意保密。”
秦红月和几个黑衣女子飞奔而去,
于志成有下令道:“众位师兄,处理好此地即去东门,接头暗语: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明诚!跟我走!”
琉璃街到齐王府不过三里路,片刻就到,萧明诚上前叫开门,便有个家丁出来问道:“两位公子深夜上门,有何要事?”
于志成道:“请老哥转告殿下,在下有三万两白银存于殿下处,特来领取。”
“这?”那家丁大大的不信,三万两?存于殿下手中?麻鬼呢?
“今日晚间才赢的,请老哥通报便知!”,说完从袖口里摸出一定银子,塞进那家丁的手中道:“放心,老哥只管照原话转报,在下担保齐王殿下不但不会斥责你,说不定还会奖赏你。”
那家丁倒是正直,不肯收他的银子,于志成笑道:“夜半三更打扰老哥,在下心有不安,一点心意,老哥明日买点老茶安神。”
那家丁点头道:“如此,谢过公子打赏,待我前去禀报,请二位稍等。”
不多时,家丁便回来,拜道:“我家主子有请,二位请随我来。”
带到客房,奉上两杯茶,那家丁自去。
等了片刻,齐王便到,于志成叫萧明诚先出去,齐王也摒退了下人,道:“先生此刻来访,莫不是有何大事?”
于志成作个揖道:“时间紧迫,在下也不与殿下兜圈子,琉璃街方才被人袭击了。”
齐王一惊道:“哦?怎会有这等事?幸亏先生无恙,先生在京城还有仇家?”
于志成道:“仇家么?确是有一个,想来是嘉州之事又给他上了些火,这才不择手段,欲先除我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