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笑道:“呵呵,此事可以结案了,首先,不论是谁坑害秦人杰,若他不主动干这些禽兽之事,如何能陷害他?这主要罪责,仍是秦人杰的。其次,即便是张之杰故意为之,亦无半点证据,我等或可用方才的办法逼问张之杰,但说到底,不管最终查到谁身上,别人无非说了句某处有美人出入,这不犯罪吧?第三,以在下看来,这个张之杰恐怕也是听人说的,至于是谁挖的这个坑,你我心知便是,在下建议,此案还是就此结案为好,何况也并未冤枉谁,委屈谁。刘大人以为如何?”
刘继想了想,也明白其中关巧,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在下受教了,多谢先生。”
于志成笑道:“在下不过市井小民,刘大人不必客气,若说办案,刘大人走过的桥比在下走过的路还多,这几回,在下不过碰巧罢了,在下喷了大人两口茶,实在无礼得很,尚未赔罪,今晚便请大人光临酒楼,在下必定备好酒食,虚席以待。”
于志成自回酒楼去,刘继整理文书,上报刑部,不在话下。
下午无事,于志成自然又去严府,和两位老丈人商讨一番,又抽空和郡主胡混个吧时辰。及至傍晚,才踩着时间点回酒楼去。
酒席已备好,等不多时,刘继果然应约,来的还有齐王和张谦。
寒暄完毕,几人分宾落座。酒过三巡,于志成道:“今日朝议怕是耗时不短,敢问殿下,郡主一案如何处置?”
齐王道:“秦人杰强抢民女累计数十次,因其致死致残致疯数十人,更还有郡主一案,各件证据确凿,证词证言俱在,实在抵赖不得,父皇亲判其死罪,择日处斩。秦为民教子无方,以致秦人杰犯下如此多骇人听闻的重罪,罚俸三年,着其暂领吏部,以观后效,若有再犯,便要抄家灭门。”
这个结果也没什么意外,暂时没整垮吏部,也没什么不好,若是汝阳王八狗急跳墙,也不知道顶不顶得住。于志成点头道:“太子呢?”
齐王道:“此事倒是有些奇怪,父皇不许刑部查办此案,但太子党求情也并非无用,父皇并未罢黜太子,而是罚他幽禁半年,封地食邑减半,叫他闭门思过。”
“哦?殿下以为是何缘由?”
齐王摇头道:“圣意难测,小王也不知晓,敢请先生指教。”
于志成道:“如今且不论外敌,京城之内也是风雨飘摇,自古皇子夺嫡,哪次不是血流成河?连我这个外人都感到紧迫,皇上会不知?在下以为,皇上此举意在力保平稳,太子与瑞王争斗也不是这两日的事,只是恐怕皇帝也未料到,短短两三月,太子与瑞王竟会如此激烈交锋,瑞王如今只剩个半死不活的吏部,太子也只剩个户部,原本二王党羽削弱是好事,可削得太快了恐怕就不美了。按理秦为民怕是要被罢官,至少也当不成尚书,太子更是要被废黜,可礼部和工部两个尚书尚还未有人选,一时之间,朝政乱如麻,若是逼反了太子和瑞王任意一个,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那两个这才逃过一劫。”
齐王不住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也只有如此,方才说得通,这两件案子,尤其刘美人一案,父皇严令,不得再传,若谁泄露,定斩不饶,想必也是为平息此事。只是小王也还有些疑惑,郡主案自是太子一方陷害,这刘美人定然也是汝阳王所为无疑,可这两件怎的看起来都与别人无关?先生可知这其中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