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教已除,军政两边全是成哥的人,益州境内,应该没什么风险,于志成还要随齐王出使南诏,沐郡主可不仅是南诏的郡主,在南诏军中也是威望无双,不管突厥还是汝阳王得手,都不是什么好事。这回可不是去旅游,也不好带着家眷,只得让众位夫人自行游玩,等南诏归来再缠绵。
没想到才三四个月没回南溪,变化还挺大,状元楼和滨江路已经人流如织,单就这条街而言,其繁华程度已经不下于京城的任何街区,仅是安置在这附近的鹰卫家属及天机阁众兄弟的家属就不下两三千人,更别说还有临江美景,还有状元楼这个金字招牌。
于志成先去拜见了萧老阁主,又和留守南溪的天机阁兄弟痛饮一顿。萧明诚和南宫明则早被秋菊和碧莲勾走。
抽空又去看了贬来南溪当县令的刘忠勋,刘大人从尚书贬成县令,又被太子抛弃,也是令人唏嘘,于志成也没太亏待他,又叫酒楼时常送他些酒水。
第二天晌午,跑得最快的汝阳王到达,两个仇深似海,于志成自然没招呼他,李显自己寻了几条渡船,过江去了。成哥内心也挣扎了好几回,终于还是放弃了,若是现在搞死这王八蛋,特别是在南溪境内搞死,恐怕难以善了,只得作罢。
下午,突厥的队伍也渡江而去,这个就更不用招待了,能不能畅快的交流还是一回事。
到傍晚时分,齐王才带着十来个人赶到南溪,于志成在状元楼摆了两桌,将这波人喂得大醉,就在状元楼住下,又命人寻了两条稳当的渡船等待。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于志成便随着齐王一起出发。
待上了船,见长江之壮阔,齐王也忍不住赞道:“好江!好水啊,如此方能养育出先生这般大才。”
于志成摇头道:“在下哪里有什么大才,不过投机钻营罢了,比我有才的,大炎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只要殿下用心观察,自有发现。”
齐王道:“先生勿要过谦,先生才学,小王自然知晓,莫说成千上万,便是再寻一个也难。”
于志成还要客气几句,却听船尾唱道:“诶~,长江水哟清又清,手把船桨莫粗心,逆水撑得船儿稳,顺风要把帆来升(类似山歌词,原创)。”
听了艄公的歌声,齐王击掌赞道:“好!好哇,江好水好歌也好,这是什么曲儿,如此高亢嘹亮,别有一番风味啊,与那红月楼的姑娘唱的曲儿相比,一个温顺如画眉,一个浓烈如美酒,虽是各有千秋,可小王倒是更喜欢听这艄公的歌声啊。”
齐王可能是深居皇城,没听过这调门,觉得新鲜无比,于志成发迹之时,在南溪也有好几个月,常在长江边游荡,自然也常听艄公们嚎几嗓子,也知晓一些,当下笑道:“乃是本地民谣,殿下既有心求娶郡主,说不得也要学上一学,以备不时之需啊。”
齐王道:“这,小王何处学去?”
于志成笑道:“嘿嘿,南国女子热情奔放,殿下只需胆大心细便不难。”
二人又聊些南国民风等,一边观赏浩瀚烟波,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船已靠岸。
下了船,虽已是南诏地界,离国都却还远,沐郡主自然是居住在国都,众人只得又买了马匹,奔行三日方才达到南诏国都。
齐王派人去交了文牒,不多时,便有接待官员前来迎接。
待相互见礼,于志成道:“敢问这位大人,突厥使团及汝阳王可曾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