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屏住呼吸,等着白衣少年的下一句话。哪知道对方一说出口,他心如死灰。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诸葛尘并了一个剑指抵在马公子的胸口说道:“这份因果我本不该沾染,可没办法,日行一善嘛。杀了你,也算是除暴安良了吧!”
他一掌打在马公子的后颈上将其拍晕,自言自语道。
“还有你那个当宰相的爹,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观感不好。正巧让他悟悟,自己的儿子应该怎么教。”诸葛尘说罢,先是将装满银票的破碗还给老乞丐。而后拽着马公子的衣领乘风而去,直接来到了皇城宫殿的外围。
大衍虽说位处北地民风淳朴,可皇城的戒备还是极为森严的。不然哪天来了一位江湖高手瞧着皇上不顺眼便突入宫内将其刺杀,那可就沦为笑谈了。
所以还没等诸葛尘自空中落地,便有皇宫禁卫军汹涌而来。等到诸葛尘双脚着地时,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一会的工夫,便有一位年纪轻轻的披甲侍卫分开人潮走到诸葛尘的面前。
来者趾高气昂,轻蔑的瞧了诸葛尘一眼,开口说道:“此乃皇城禁卫之地,若无文谍不得随意闯入。”
诸葛尘瞧不惯那人的态度,抬手释放出一道剑气将其逼退说道:“若是我硬要闯进去呢?”
“皇城内甲士众多,而且高手如云。你可以试着闯上一闯,大不了我为你收尸。”哪怕有些吃惊于诸葛尘放出那道剑气的威势,可披甲青年仍旧毫不客气的说道,只是不知道是否色厉内荏:“最后警告一次,再向前半步,格杀勿论!”
诸葛尘轻声说道:“是吗?”
这一刻,诸葛尘向前推进半步,天地变色。
道家秘法平心静气,昼夜轮替,无压于偷梁换柱开辟出一方小天地。
众甲士震惊于诸葛尘的手笔,迟迟不敢向前。唯有那披甲青年高喝道:“我等乃是皇室禁卫,此时不上更待何时?难道要退却出一条道路,任由对方通过而耻辱一辈子吗!”
其他甲士听到这话强行压下内心不愿承认的恐惧,不要命似的向前逼近。
诸葛尘朗声大笑道:“来的好,若是我过皇城如履平地,岂不无趣?!”
披甲青年吐了口唾沫在地后说道:“疯子!”
这方虚假的小天地虽比不上道袍少年和霸王那种以力开辟的真正天地,可也不是这帮寻常甲士能够阻挡的。
诸葛尘冲入其中犹如虎入羊群,一波波的甲士纷纷倒下。只不过诸葛尘并未出杀招,那些甲士只是晕倒而已。
也就几个呼吸的工夫,诸葛尘便从甲士潮中脱身而出,同披甲青年四目相对。
披甲青年指着诸葛尘的鼻子威胁道:“最后奉劝你一句,硬闯皇城是真的会死的......”
诸葛尘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抬手一剑柄将其打翻在地。而后从他的身上跨过,抛下一句话:“最后一句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说?”
旋即他便丢下这遍地狼藉,从皇城正门步行走过。一路上也有不少甲士拦路,可都被他以相同的手段打晕,随手抛到了路旁。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小雨。
诸葛尘掐指一算,已经临近清明,再加上这蒙蒙细雨,直叫人魂断于此。
他爱惜自己的白袍,便从芥子中取出一顶斗笠戴在头顶。等他再抬眼时,正好瞧见一位同样戴着斗笠遮雨,更是身着簑衣的老汉,就悠哉的坐在眼前城门楼的竹椅上。
诸葛尘走上前去,不出意外的被对方拦下。
老汉伸手将斗笠向上抬了抬,露出颇显浑浊的双眼说道:“这位公子到此请回吧,再向前走老汉我可就要出刀了。”
“顺运境界的修行人?”诸葛尘疑惑问道:“应该是大衍皇室豢养的鹰犬吧?”
老汉点了点头。
可诸葛尘仍旧径直往前:“顺运不够,得要天命前来才可以阻挡我一二!”
“公子好大的口气!”老汉将斗笠摔在地上,顺势将放在地上的长刀握在手中说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会会你。”
胶柱剑出,诸葛尘反手将其握紧后向天一挥。雨水倒流,而后猛然落下,像极了飞流直下的滂沱瀑布。